綠色的蜻蜓,謝元娘很好找。

伴鶴直奔著風箏這裡跑來,就找到人了,他福了身子見禮,「二姑娘。」

謝元娘還在等王薄言小胖子,過了這麼久人也沒有來,也不知道做什麼耽誤了,抬眼看到伴鶴就知道沒好事,語氣自然也就不善。

伴鶴熱絡又恭敬道,「二姑娘,我家爵爺與任公子一會兒就要比踢蹴鞠,我家爵爺問二姑娘要不要過去湊湊熱鬧。」

想到之前主子熱臉貼了冷屁、股,伴鶴眼珠一轉,又道,「和寒雪姐姐一起出門的人,算算日子,許是也要回來了,二姑娘的事辦妥了,我家爵爺也就安心了。」

謝元娘看他,「你家主子沒說過有你這樣的奴才他是走了狗、屎運嗎?」

伴鶴:

「不過我很好奇,你家主子怎麼知道他和任公子比賽我就會去?」謝元娘盯著伴鶴。

伴鶴乾笑兩聲,「這不是我家主子看二姑娘平日裡與任姑娘好嗎?想著任姑娘兄長比賽,二姑娘總會看吧。」

謝元娘看著伴鶴不急著說話,伴鶴本就心虛,又怕被看出來,恨不能把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迎視著謝二姑娘的打量,直到那道打量的目光移走,他才暗籲口氣出來。

伴鶴覺得自己過關了。

「好了,我知道了。」

這回答應該就是同意了,伴鶴又福了身子才退開。

謝元娘叫了令梅收風箏,一邊想著蹴鞠的事,伴鶴說的話她一句也不相信,回想起她送任顯宏福袋的事蔣才知道,或許就是那個時候蔣才就猜測她對任顯宏的特別吧?

只是這和他有什麼關係?為什麼一定要去看他踢蹴鞠?

這兩人根本就扯不上,等令梅把風箏收好,謝元娘也沒有想通兩者有什麼聯絡。

令梅之前在放風箏,此時聽姑娘說去看蹴鞠才知道伴鶴過來是何事,「姑娘,都說蹴鞠現在是勛貴人家才有的運動,不知道多少人擠著看都沒有機會,小爵爺也是想對姑娘好吧。」

這算是安慰吧?

謝元娘知道令梅嘴笨,心暖她的舉動,笑著打趣道,「看別人蹴鞠那是種高貴的運動,看蔣才蹴鞠那是地龍要來的前兆。」

令梅錯愕張大了嘴,「啊?」

「走吧,到時你就知道了。」謝元娘走在前面,心想有蔣才的地方怎麼可能安靜,一會兒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麼事。

謝元娘往蹴鞠場地走,孔氏此時與眾人也在往那邊走,畢竟宗仁府屬官家的子弟都被叫去了。

任夫人笑著走在孔氏的身邊,左右都是三三兩兩說話的,也沒有人注意到她們這邊,她才似不經意的問道,「聽說前幾日楊侍郎家的長子在茶樓裡攔著二姑娘了?」

孔氏沒聽說這事,被問的一愣。

任夫人立馬驚呀的捂嘴,又道,「夫人不會不知道吧?可憐見的,二姑娘一定是心裡委屈,又不想讓夫人跟著擔心,才瞞下這事。」

孔氏兩鬢隱隱作痛,「她啊,只知道在外面惹禍,回府哪裡敢和我說。」

任夫人笑了笑,「二姑娘有文才,又聰明,哪裡會讓夫人擔心,我看也就是楊府的那個庶子太沒有規矩,竟然當著眾人的面就說和二姑娘有緣分,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都說楊侍郎府沒有規矩,以前不知道,現在總算是見識了。」

任夫人此時提這事也有自己的私心,謝元娘總在外面跑,任夫人管得住女兒,卻不能讓兒子也呆在府中不出,想到兒子從小到大,還沒有對哪個上過心,現在看中謝元娘,萬一私下裡見面日後怎麼收場?

這才是任夫人今日的目地,讓孔氏管住謝元娘,不讓人出府。

結果孔氏似乎根本不擔心,任夫人只能硬著頭皮一副漫不經意的把事情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