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配到北京去了,但是這回換了他護送林沖,說不得會有變故。

當日在野豬林,史柱也和董超、薛霸打過照面的,所以史進吩咐接上頭後,史柱便先行返回梁山。

張教頭一路走著,並沒左顧右盼,梁山的人能發現盯梢的人,想必也是精細的人,該不會跟丟了他。

看看朱貴、史柱過去,茶坊二樓窗戶上突然出現一人,同時一人從樓上下來,對下面坐著的魏景、王耀道:“今天可有什麼動靜?”

魏景冷笑一聲道:“張教頭剛剛出去,你們兄弟不盯緊了,抓不到梁山賊人時,看你們如何擔前面的罪責。”

原來這二人正是那日害林沖的董超、薛霸,因為無人識的史進,高俅便把二人留在東京戴罪立功,以防有用得著的時候。

前幾日,林沖在滄州殺了陸謙三人,高俅尋思林沖可能會去梁山,便派了一干人等來這裡守株待兔。

因為史進也識的董超、薛霸,所以二人也不敢在一樓坐著,只能躲在二樓視窗張望。

一連等了幾日,一無所獲,兩人也覺得史進不太可能再來東京了,不免懈怠下來。

董超、薛霸不過是開封府公人,何況還是戴罪立功之身,也不敢對太尉府承局不敬,連忙賠笑道:“昨日聽得梁山派人接應林沖,我們二人直守到三更天,看看街上沒人了才睡的,因此今日起的有些晚了。兩位恕罪。”

魏景、王耀夜間卻是不在茶坊歇息,也不知真假,擺手道:“誤了事時,太尉自然會和你們算賬,我們兄弟恕罪也沒用。”

薛霸陪著小心道:“是,是。董超已經在上面盯著了,小人去買些吃食來,便也去盯著。兩位承局吃過了嗎?”

魏景道:“不用管我們,你快去快回,別誤了事。”

薛霸走到街上的時候,史柱已經走了過去。

兩人只在野豬林見過一次,薛霸自然從背影上認不住史柱來。

朱貴跟著張教頭走了兩個路口,沒發現什麼礙眼的人,便示意後面史柱上去。

史柱快步走到張教頭跟前,拱手道:“我是山東來的史柱,張教頭可否借一步說話?”

張教頭看史柱衣衫模樣都和錦兒說的一樣,裝作指路的樣子道:“沒有林沖的書信,我不會和你們走的。你們趕緊回去吧,這幾日都有人跟著我。”

史柱聽得張教頭這般說,當即驚得有些變了臉色,不過還是強作鎮定的道:“我們受哥哥囑託而來,怎好輕易回去。張教頭可否找一個說話的地方,讓朱貴哥哥和你談談?”

張教頭看史柱這般固執,也只能道:“好,午後,馬行街李家酒店見。你先回去吧,小心後面有人跟著。”

史柱裝作問路的樣子,謝過張教頭,和後面朱貴使了個眼色,匆匆往前面走去。

朱貴看史柱單獨離開,也知道出了差錯,只能棄了張教頭,跟著史柱離開。

史柱領著朱貴在街上走了一陣,才等朱貴上來,道:“張教頭說這幾日有人跟著他,剛才不方便說話,要我們午後去馬行街李家酒店。”

朱貴也吃了一驚,他一路跟來並沒發現有礙眼的人,他也不知是今天沒人跟著,還是他沒發現。

為防萬一,他和朱貴又在街上繞了幾圈才回了客店。

到的客店,朱貴便讓史柱領了兩人先回去,免得他吃人拿了。

也不等午後,朱貴換了身衣裳,便帶了兩個嘍囉來到馬行街,尋到李家酒店後,讓兩個嘍囉在外面看著,他自進了酒店找了一張桌子吃酒。

午時剛過,便見張教頭快步而來。

朱貴連忙起身,招呼張教頭落座。

張教頭看朱貴操著一口江南口音,帶著一絲奇怪坐下,裝作熟人寒暄了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