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都很吃驚,這個結果再次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原以為王妃一定會狠狠地教訓教訓董氏,但沒想到輕描淡寫就過去了,而且還答應接她過府。雖然沒有側妃封號,恐怕也不會有任何儀式,但是畢竟是答應她進府了。

“王妃真是心慈,起碼應該先派個管教嬤嬤先教董娘子幾個月規矩再許她進門。”

“可不是,要是我就讓董家先給我寫個賣身契來!”

“好了,這件事完了我還有事要說呢。”盧八娘已經轉成了笑臉道:“二郎君明天要去青山書院讀書,今天大家就都留下吃午飯吧,也算是給他們送行。”

捷兒去青山書院讀書自然帶著好幾個陪讀的,有的陪讀就是在座婦人的孩子,盧八娘算是為他們一起送行了。

稍晚一些,司馬十七郎議事後將董青河叫了過來,聽也不聽他解釋傳言與他無關的話,看著手中的摺子連頭也沒抬地說:“你把那盒子東西拿回去,也後也不要再過來了,給你女兒說上一門差不多的親事吧。”

“可是,王妃已經說了明天就讓小女進府啊,”董青河上前一步低聲說:“小女總算出身士族,她是真心仰慕於王爺才願意進府的,能不能像薛側妃那樣有個名份呢?”

“什麼!”司馬十七郎吃驚地抬起頭,“王妃真答應讓你女兒進府了!”

“那當然,”董青河帶了諂媚的笑容說:“只要王爺願意,王妃能說出什麼,還不是要答應,只是名份……”

司馬十七郎突然噁心極了,什麼傾慕自己,還不是奔著側妃的位子來的,而董青河的樣子更是讓他失望,難道自己一直關照的人就是這樣算計自己的嗎?他將手中的摺子狠狠地摔在案上,“滾!給我滾!”

“王爺,怎麼……”董青河對上了淮北王憤怒的臉立刻禁了聲,他不知道哪裡不對了,一直以來他因為側妃姐姐順風順水,所以一心想把女兒送進淮北王府,先是定位於世子,後來又是淮北王,原本都很順利,可怎麼會如此呢?

司馬十七郎心煩得要命,他起身走向了雍和殿,見那裡雲鬃香影,才想到今天是王妃接見貴女的日子,又聽說王妃宴請大家給捷兒送行,他只得轉身回了正泰殿。

到了晚上是淮北王府的家宴,自然還是送捷兒。席間,司馬十七郎很是沉悶,捷兒以為父王擔心自己,很是安慰了他幾句,而順兒根本感覺不出這些,笑笑鬧鬧地很開心。

到了只剩下夫妻二人的時候,司馬十七郎終於問道:“小董氏的事情你怎麼不與我商量就決定了?”

昨天夫妻小別重聚,司馬十七郎並沒有提到納妾的事,而盧八娘也沒提,沒想到今天當眾就許了小董氏進府。

“難道還有別的辦法嗎?”盧八娘不以為然地說:“你難道除了私通的名聲之外,還要加一個始亂終棄的名聲嗎?”

司馬十七郎被噎得差一點上不來氣,“你知道我沒有,我沒有與她私通,更談不上始亂終棄!”

“可是,難道你能對每一個人去解釋嗎?”

在有些時候王妃是那樣善解人意,細語溫言,可是另一些時候,就像現在,她說的話比刀子傷人還要狠,司馬十七郎根本無法反駁。

沉默了一會兒,盧八娘幽幽地說:“王爺,我能為你做的只是如此了,你還是都聽我的安排吧。”

假使幾天前達成了現在的結果,司馬十七郎一定會很開心,可是現在他卻心塞極了。為什麼?為什麼?他不過想納個小妾享受一下男人的幸福,卻又變成了這樣。

當初讓他的心為之砰然一動的小董氏,已經被揭開了她的真面目,品行有虧、精於算計,現在他根本理也不想理。

“我已經四十歲了,收復故國的願望已經完成,淮北如今一片繁榮。就是這樣我也沒想弄個選秀什麼的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