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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後宅那一窩都不是什麼好鳥,她收錢來做善事,也算是給他們變相積陰德了。
送禮的嬤嬤特意交代江清月:“年末府中大小事都要勞煩我家大太太操心,著實沒空。太太說她年後想見一見姑娘,親自致謝。”
“可不巧,我年初三起便便去廟裡為亡父亡母祈福,出了正月方能回來。”江清月回道。
嬤嬤想了想,點頭告辭。回頭稟告周氏,照樣把話說了。
周氏笑道:“那便記著,二月初一去請她。”
江清月讓章嬤嬤把同樣的話交代給錢氏身邊的下人,只管說她出了正月之後有空即可。來年錢氏若還想讓寧婉蓉學女紅,勢必還要再請她。屆時兩房碰頭,事情就會變得有趣了。
☆、第29章
二太太錢氏得了大房那邊的訊息,也給江清月送了年禮。
江清月特意交代章嬤嬤,把“江姑娘和周姑娘親如姐妹”的話遞給了二房的下人。回頭等錢氏得知這個訊息,肯定會多想。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憑現在的錢氏,她肯定會對大房有所防備。
趕在年根兒,北上回來的商隊捎回了江梧桐的回信。
江清月迫不及待地檢視大姐的來信。信是江梧桐找人代筆的,洋洋灑灑寫了足有六頁。江清月讀完之後,得知大姐與丈夫牛大郎一切安好,便更放心了,也對信中的內容意猶未盡,恨不得此刻就飛去山東見大姐。
江清月雖然明知年關不能送信了,還是迫不及待的提筆先回信。她先告訴大姐,爹孃當初的冤屈罪名已經昭雪。不過寧家卻沒什麼悔悟之心,隨意賠命的幾兩銀子,交給以前的鄰居蘇大嬸代收。江清月當時躲在車裡遠遠地看著這一幕。她看著燒得屋牆漆黑塌了半邊的老宅子,心裡直髮酸,不覺得半點欣慰。
人死不能復生,冤屈受辱豈是幾兩銀子能解決的事兒。
寧家的下人們縱然是拿錢來補償,還是狗仗人勢,一副盛氣凌人狗眼看人低的做派。難為蘇大嬸一把年紀,還要對寧家的那幾條狗點頭哈腰。
江清月瞧著心疼,因要隱藏身份,她不得不忍著。當年家裡出事,江清月必須立刻帶著大姐和三弟逃離。她臨走前她將一部分錢留下來,求蘇大嬸替父母收屍。雖說當時是老鄰居,但因巫嬤嬤犯下的‘醜事’涉及權貴寧家,鄰居們都不敢惹,甚至鄙夷唾棄江家。在那種情況下,蘇大嬸肯收銀子去幫忙收屍,已經實屬不易了。
江清月吩咐章嬤嬤給蘇大嬸帶話,寧家的賠償的那些錢請她留著,另有一百兩銀子與她,作為感謝之用。
江清月寫到這裡,停了筆,不禁抬眼看向妝奩上擺放的舊木匣子。
章嬤嬤捎話過去後,蘇大嬸交出來這隻匣子。這匣子是當初火滅了之後,唯一存留下的東西。匣子淺埋在床下的土坑裡,故而沒有燒爛。江清月開啟看了,裡面裝著六歲孩童穿過的舊衣和鞋子,衣裳的用料都是錦緞,縫製的手工極好;盒底裡還有一對蝴蝶落花樣的銀花鈿,花鈿的樣式是前些年流行的。
江清月又看了一眼匣子裡的東西,紅了眼眶。
抹殺一個孩子的天真,最狠不過的便是奪走愛她的父母,凌辱她徒留的單純爛漫。
章嬤嬤沒觀察到江清月的情緒不對,嘮叨道:“二姑娘放心,你蘇大嬸那邊我沒透露姑娘半點訊息。她似乎也懂,明白你的苦處,沒有多問。我瞧那房子燒得不成形了,當年的火放得多大啊。我光聽蘇大嬸略微說了說當年的事兒,都沒辦法想姑娘當初是怎麼逃過那一關的。狗屁寧家仗勢欺人,不把下人當人看,殺人放火還都成合法的了,有沒有天理!”
“在京城有權勢的人才是天理。”江清月紅了眼眶,拉住章嬤嬤的手請她別說了。當年的事江清月一直選擇避而不談,就是不得已去說,也是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