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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賓璋驚訝於江清月的縝密冷靜,感覺她好像越來越像一個人了。不論從性格還是處事方式,他們二人簡直如出一轍。同樣是一雙墨瞳,背後同樣隱藏著變幻莫測的神秘,倆人有時都叫人不禁心寒。
江賓璋終於有些明白祁連修為何死盯著她不放了,他和她有些地方真的太像了,根本就是同一種人!
“琬兒的病根本不需要大夫治,”江賓璋提高音量,從袖子裡掏出兩個瓷瓶放在桌上,“這種藥汁混在水裡,供人沐浴之用,便會令人全身瘙癢起紅疹。這是一種叫柒樹樹幹壓成的汁,產自婆羅多國。我讓人查了兩月才清楚它是什麼,想必當初王爺弄這東西費了不少的心思。”
江賓璋意在向江清月宣告自己的付出之大。但這話在江清月聽來,就是另一種意思了。
原來江琬的風疹病是祁連修逼迫江賓璋弄得。
怪不得這樣巧合,他在幫自己報仇?
突然之間,江清月感覺到自己的心被什麼東西狠狠地撞了一下,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整個人陷入複雜的情緒中。
“琬兒這幾月被折磨得不成人樣。夏氏更苦,琬兒比她的命都重要,看她日日心痛,我真於心不忍。”江賓璋說到動情之處,竟落淚了,他看著江清月,“你的婚事已經如願解決了,這是為父欠你的,該還的都還了。兩家結個歡喜親家不正好?為何王爺還是死抓著我們不放?我絕不會再讓她們母女繼續受苦,此去江南,是我最後一次妥協。”
“伉儷情深,父慈女孝,真感人。”江清月笑了笑,她早見識過江賓璋的不要臉程度。他的嘴裡能吐出這些話,於她來說一點都不奇怪。此刻,她還真盼著自己能早點嫁過去。哪怕是狗窩豬圈也比這卿侯府的味道好聞多了。
江賓璋聽出江清月話中的諷刺,嘆口氣,“罷了,是我們欠你的。這件事就此罷了,你妹妹也為你犧牲這般多,以後就不要和她過多計較了。”
“大老爺,一路順風。”江清月懶得多言,直接告辭。她一出門,卻見王媽媽心虛的站在門口,衝她傻笑。
江清月彎起月牙眼,藉口天色暗,讓王媽媽給她帶路。
王媽媽不敢不應,提著燈籠走在江清月身邊。
江清月突然開口,半開玩笑的問:“王媽媽趴門聽了多少?”
“大姑娘瞧您說的,我不過碰巧在那裡候命,哪敢聽主子們的話。”王媽媽心虛的笑道。她是想聽,不過屋裡人說話聲太小,她沒聽到。王媽媽覺得現在是個好機會,不如趁機跟大姑娘打探一番。“老爺跟您商量婚事呢吧?”
“嗯。”江清月垂下眸子,安靜的往前走。王媽媽也不敢多言,揣著一顆惴惴不安的心跟著走。
“王媽媽,你是府中的老人,你知道當年是誰要害死我麼?”江清月突然開口問。
王媽媽嚇得丟了燈籠,復而又拾起來,臉上掛著不自然的笑:“姑娘突然說話,可嚇著老奴了。
倒不瞞姑娘,這件事事兒老奴從太太哪兒聽說些。還不是當初伺候姑娘的那個奶媽貪財,謀害您之後便妄圖逃跑。後來因她跑得急,一頭磕在石頭上死了,也算是因果迴圈,天理報應。”
“貪財?她先掐暈了我,才把我丟進河裡的。當時我身上還有一塊很值錢的月牙形玉佩,偏沒有被她拿走。”
“許是一時著急,沒看到吧。”王媽媽解釋道。
江清月冷冷地掃一眼她:“她為了財都肯殺人,怎麼會看不到?”
王媽媽被盯得後脊樑發冷,心虛道:“誰知道她怎麼想的,許是嚇著了也說不定。”
“王媽媽倒是清楚。”江清月淡笑一句,突然頓住腳。王媽媽嚇得一哆嗦,壓制心中的緊張,小心的看著江清月。
“勞煩王媽媽,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