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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悔。”
“嘿嘿,您是堂堂的尉遲三公子,怎會出爾反爾哩!”阿棋忙討好地替他倒杯酒。
“你呀你呀,只會拍我馬屁!”心卻被她無賴地捏在手裡,他無可奈何。
“您又不是馬,奴婢哪裡拍得到啊!”她繼續嘿嘿奸笑。
“又找罵!”他沒好氣地睨她一眼。
“才不想哩!”她皺一皺小圓鼻子,吐一吐粉粉的小舌,“我最不想做的便是挨尉遲的罵了,怎又會去自找哩!”
“好了,小馬屁精!”他沒好氣地拍她一掌,“陪我喝一杯,我便不再罵你。”
“謹遵上令!”她笑眯眯地一抱拳,拿了一隻酒杯過來,倒滿清酒,舉杯一笑,“我不會喝酒,你是知道的,今日我捨命陪君子啦!”
仰頭一口而幹。
哇啊——
辣!辣!辣死了!
火燎燎的感覺,一路從唇狂燒至心肺之間,令她欲哭無淚。
“活該!”他哼一哼,總處下風的鬱悶稍稍瓦解了一點點。
“嘶——”她不住吸氣,“尉遲!我就知你沒安好心!嘶——我不過睡過了頭,你竟然這般整我!”嗆得淚都溜了出來,“我要走了!”起身,離座。
“好了好了,又耍小孩子脾氣。”他扯住她,笑了又笑,“誰叫你一飲而盡的?吃了苦頭,幹嗎總往我身上推?”小霸道女!
“難道是我的錯?”她抓起衣袖抹一抹被嗆出的淚珠,“是哪一位混蛋讓我陪他飲一杯的?”
“是我,是我還不成嗎?”他乖乖承認自己便是“那一位混蛋”。
“那你幹嗎又看我笑話?”抓住你尾巴了吧?
“我沒看你笑話好不好?”喂,帽子不能亂戴。
“沒看?沒看你笑什麼呀?”現在換人吼了!
“我沒笑。”可唇邊愈漾愈明顯的笑紋顯然無法擺脫嫌疑。
“你睜著眼說瞎話呀?”氣極,又辣極,忍不住上前用力掐住他的脖子,出一口惡氣。
尉遲聞儒拼命忍住不笑,一邊掙扎著自救,一邊從懷中掏出碎銀扔在桌上,雙手如抱嬰孩般抱起已有醉意的小女子,從敞開的窗內跳了出去。
雖然兩人身處酒樓二層一角的雅間,並無閒雜人等旁觀,但照這小霸道女目前的情景看,還是早走為妙。
失算了,他真的沒料到這小丫頭竟這般沒酒量外加沒酒品,看來,以後還是不准她沾酒為好。
只不過區區一杯竹葉青而已,怎會這樣呢?
瞪著在自己懷中開始嗚咽的小醉女,他無力地嘆了又嘆。
順著河畔石徑,踏過喀吱作響的積雪,藉著河畔民居中隱約透出的光亮,他抱著心愛的小女人,慢慢前行。
頸間柔順的秀髮、胸前甜蜜的香軀、懷間溫暖的觸覺、耳旁不住的呢呢喃喃,啊,這種感覺,這無法用言辭描繪的感覺,該稱之為什麼?
幸福?滿足?開心?
似乎是它們的全部吧!
想這般緊緊地擁著她,想這般輕輕地抱起她,想這般親密無間地摟著她,想這般不被人打攪地靜靜偎倚著,想這般永永遠遠地一直走下去,走下去——直到天荒地老,直到海枯石爛……這種渴念,有多久了?
是從他第一次見到她,被她的棋藝所折服之時,還是從他發現她不懂棋藝,卻竟沒有一絲的上當受騙的感覺時起,或者是從他持之以恆地教她認識圍棋時起?
早已記不起了。
他只知道,當她習慣了身邊有一個她,當他習慣了眼前有一個她,當他拿教會她圍棋之藝作為長久的奮鬥目標,當他輕輕鬆鬆不設心防地與她閒聊,當他的少兒時代不再狐獨時,他的心裡,便有了一個她,他的夢中,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