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周遊列國的冒險家,還是所謂復國之光,但如果他們能選擇,他們一定毫不猶豫地選擇前者。

只願成為“白籬”、“夏瀲”的日子長一些,再長一些,永遠不要結束……才好。

走出拍賣場,徐笛一路上都在微笑著把玩手上的兩個盒子,他將那兩件價值不菲的物品分別裝進了一大一小兩個盒子。那盒子很普通,只一層稍厚的紅紙包裹。

他幾乎沒有參與其他人的討論,只聽得邊上三人邊走邊侃,朝“黑市”漫步走去。黑市的人並不多,那個拍賣場甚至都沒有坐滿,有一半是空席,大概是並非誰都能肆意出入黑市的緣故。

這才是,真正有錢能使鬼推磨的地方。

現在倒是改善了很多,從前這裡的人幾乎都是有錢有勢的貴族,**成性,紙醉金迷。來到這裡,徐笛分明嚴肅起來,將笑容和手上的盒子一併收了起來。

“這裡就真的是,誰錢多誰說了算吧。我估計我們亮身份他們都不會給臉。”高逸上下打量,如果能用衣冠斷定身份,那麼他們才是平民,那些人才是手執權柄的當權者,“我說笛子,你那麼有錢,怎麼不像他們一樣,乾脆搞一身金子做的衣服套著?”

“錢要用的刀刃上嘛。”徐笛淡然應答。

“那你剛還一扔二十萬?”

“那就是用在刀刃上的錢。”

高逸不語,而穆雅卻悄悄地笑了。她似乎明白了徐笛的目的。而且穆雅也知道,那兩樣東西是值得用二十萬買的,它們對穆雅來說沒用,她才不出手。

起先的拍賣物件還比較正常,譬如靈器、槍械,高逸甚至看中了一把軍刀,買了下來。可過了一會出現的情況,令四人不約而同地瞠目結舌。拍賣的商品已經不是物品,而是活生生的人,不是本國人,是個異域精靈。

“這什麼情況?”符驚呼,“這裡賣人?”

符的聲音並未被太多人注意,因為現場正漫天叫著價,螢幕上的數額不受控的飛漲,剛才聽到“六千”的叫價,居然幾秒內變成了“六萬”、“十六萬”。

“……靠!還賣人?以前帝制時期是賣人我知道,現在都共和了,還死性不改麼?!”徐笛不禁咒罵起來,與他儒雅的貴公子形象大相徑庭。

臺上那位主持,比先前那場拍賣的主持人更加眉飛色舞,一遍又一邊地介紹那囚籠中瑟瑟發抖的“上等品”來歷多麼不凡,又有多風華絕代:“這是來自極夜城最北端的精靈!暗夜精靈!但,這不是最特殊的,最特殊的是,她有西陸血統,是混血兒!——”

主持人特意停了一下,似乎等著價格成倍飛漲。

“多麼難得!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有哪一位還想加價!目前是六十七萬金!好的,那邊那位公子——”

這種措辭,聽的徐笛幾乎反胃。

“衣冠**。靠賣人來養軍隊?還好華箏有自己的財路來源。”

徐笛之所以罵得比其他任何人都兇狠都怨毒,是因為上一次,他曾在這裡贖出了煙。煙當時的價格是二十五萬金。

“這是來自極東海域上,海上國家的女孩!別看她那麼小,弱不禁風,她可是真正的海國貴族!”主持說著,撩開女孩的藍髮,三道圓形雷電赫然出現,“看啊!按理說她應該不會出現在這裡,但是——海國現在,橫生變故,廢帝、洗舊貴族、立天塔,要成立共和國!而她,就是個沒落貴族!你們或許不知,這圖示是海鱗貴族專有,有他們的本源之力!所以,如果買去做做實驗也是個好選擇!不廢話了,起價一金,開始!”

這年的徐笛僅十歲,卻隨著一行混跡街頭的無業遊民出入各種魚龍混雜的地方,那些社會青年把徐笛當作靠山和經濟來源為非作歹。那時的華箏家主,徐笛的父親對他失望至極,幾乎放棄了他,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