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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慮著將他逐出華箏。徐笛看過也參與過太多恃強凌弱仗勢欺人的勾當,幾乎麻木,可這一次他卻深深被觸動,也看清了身邊人。
徐笛拼了命一樣的加價,看的身旁的人詫異,繼而投去戲謔的目光且歡呼鼓掌。徐笛走出拍賣場後,當即與那些人斷絕了來往。不久,自穹風家便有留言傳出,徐笛斷定就是那些失去他支援的無業遊民把事情傳到了穹風家,可能還是賣去的。一怒之下,他密書他曾當同類的所有人,約他們到曾經一同劫掠過人東西的街頭拐角處,親手一一砍下他們的頭顱。
徐笛早慧,有與他年齡不相符的成熟。
不過他也慶幸,他們沒有把那女孩是岐人的事也抖出去。
那是他第一次殺人,更多的卻不為他自己,他聲名本身就不好也就不在意再壞一些,他為的是煙。“煙”是徐笛為那個女孩起的名字,因為那女孩無論如何不願意說她姓甚名誰。也從他認識了煙,殺盡昔日“同伴”,宣佈與穹風家不共戴天的那時候開始,徐笛完全變了,進軍隊、入魔協,步上正途,變成眾人信服的華箏家準家主,也震驚了他的父親。
從那個最陰暗的地方開始,他的人生軌跡轉折。不是沼澤,而是聖輝交易所黑市。
高逸默不作聲,符也被他的話沉默,現場只有加價聲還在喧譁。
“笛子,不救麼?”高逸忽地抬頭,“你能救一次,就能救兩次。”
“可我救不了一次一次。”儒雅的貴公子輕聲說,“你聽叫價,剛經歷過戰事的華箏受不起,已經超百萬,況且他們暗倉有多少這樣的特殊商品,已經賣掉多少,我不知道,你也不知道,我們都不知道。”
兩人的對視,最後卻都只有化成一聲無奈的喟嘆。就在他們的眼前,那個混血的暗夜精靈被一位不知名的富豪帶走,整整三百萬金。
“祈禱她和煙一樣幸運。”符雙手合十,這句話並未說出口,而只是用了唇語,只因不想讓徐笛聽見。她從袖間抽出一張空符文,拋向空中,指尖輕點,符紙上留下了一絲絲紅線,是寫的極快所以潦草的符書,接著符文落回她手上。符一皺眉,猛地向空中一拋,新制的符文化成了碎片,碎片又裂成星星點點的閃光,最後消失。
這是錦畫家的“祈禱”。祈禱結束,符的雙瞳中被凌厲氣息佔據:“看來,真的不整頓不行。”
機械室,隔絕外界一切人跡和聲音,唯有一個一襲白衣的機械師忙碌地工作,夜以繼日地試驗,卻未曾如願以償獲得成功。他只得連連搖頭。
“徐笙,怎麼樣,成不成?”式武輕而易舉地撬開了反鎖的門,根本沒有弄壞鎖,走進屋內,又原封不動的鎖上了門。
“不成不成,好象真的替代不了,也不能人造。我幾乎把所有可能成功的方案都試過了,就是不行。”機械師憂心忡忡地回答,因為沒有替代品,原物又僅剩下最後一塊了,接下來一切就都成了問題。
“最北邊才有啊……如何是好。”式武也無奈地說。
極北是極夜城的轄地,既屬別國,又荒無人煙寸草不生,氣候奇寒冰封千里,幾乎無人敢踏進。前些年,還有人走投無路了,孤注一擲跑去了極北,少數幾個回來了便發了財,可現在,誰還會這樣孤注一擲?又有傳說,那裡生活著妖怪、精靈、巨人……大概是無稽之談,那麼冷的地方或許神仙都受不了吧?
式武掃視滿屋沒來得及收拾掉的廢棄物和失敗品,和徐笙一樣連連搖頭。
“唉……誰還會去極北?”
他們要找的那個東西,他們管它叫“血金”,組成成分不明,姑且把它當成金屬看待,但它應該不屬於金屬。血金乍看之下很像石榴石,卻是規則的雪花形,像一個技藝精湛的雕刻家的傑作,但這就是它天然的形狀。他們持有的最後一塊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