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奏感,院子裡也動感十足,憾生嘴角微微動著含著一個笑容。

金露回身看見憾生望著天空,神智不知道跑哪裡去了,根本沒搭理她的意思,她氣憤的一掃把拍在她腿上,憾生終於回神,還是望著她笑眯眯的,不知為什麼金露就是見不得憾生總是這樣一幅恍恍惚惚什麼都不在意的樣子,她一掃把就差點戳到了憾生的鼻子上:“說,今早上幾點起的?”

“中午。”憾生往裡縮了縮,聲音很弱。

金露一叉腰:“和著我來的時候你剛起床哈,中午吃了兩大碗飯就窩著不動,你養豬啊?”她說著上來就掀開憾生身上的毛毯在她大腿上一頓掐:“瞧你這膘養的鬆鬆的全是肥肉。”

金露的手不重憾生被弄的癢了,趕緊把手裡的杯子放下,縮著腿躲她:“別掐了,別掐哈。”

金露收手,把毛毯又粗暴的給她蓋上:“昨晚上走了幾圈?”

憾生側著身子老老實實的回:“兩圈。”金露瞪眼。

“真的兩圈,沒偷懶。”憾生眼神很認真說的特別陳懇。金露就嘆氣,又開始嘮叨:“你說你怎麼就不能活份點,死沉沉的懶成這樣,我媽五十多了,也一身病,每天還去公園跳兩小時舞吶,她還沒你能吃,你一頓吃兩大碗,還每天病秧子一樣養著,你就不能多動動啊!?你看看整天守著你的男人還有點笑模樣嗎?啊!?”她說著又暴怒上了,伸手又掐了憾生一把。

佟夜輝曾經跟憾生說過金露像原來的她,但憾生覺得金露要比她彪悍多了,她比她活的奔放充滿一種原始的充沛的生命力,她對情緒的表達直接而無畏,她從來就缺少她的這種勇氣。

隔著毛毯,憾生沒啥感覺,她笑笑的跟金露說:“金露乖哈,去給姐姐把屋裡的小說拿來,就我放床頭的那本。”

憾生嬉皮笑臉的,金露拿她沒辦法,氣哼哼的起身,真給她進屋拿書去了,她走後,憾生望著空出來的庭院,日頭正好,周身溫暖而舒適,陽光在晾曬的被褥下投下一片片的陰影,沒有風,寧靜而平和,她微微閉上眼睛靠回椅子裡,又有點昏昏欲睡的感覺。

一陣悉悉索索的腳步聲,由遠而近,是拖鞋踩在草坪聲的聲音,憾生知道來的是誰,閉著眼睛沒有動,腳邊一個人忽然就坐了下來,顧北兩腳抽出拖鞋,盤腿就在憾生躺椅上坐下,很不客氣的把憾生的腳擠到了一邊。

憾生睜眼望去,顧北身上裹著一件睡袍,顯然還沒有洗臉,頭髮還亂著,他喝著她的熱巧克力望著房子的大門說:“這東北女人,太彪了,難找到婆家。”

憾生也扭頭看了看大門,回頭沒接顧北的話,縮了縮腳又閉眼躺了回去,她對金露沒什麼感覺,她出院三個多月,金露在這裡進進出出的三個多月,她來去的很自然,憾生不知道她對著佟夜輝對自己是什麼想法,憾生很佩服她彪悍的把這種彆扭的關係處理的自然,對她是一種粗暴的溫柔,憾生討厭不起她來。

顧北還沒完全清醒,他這種黑白顛倒的人多少都有一點低血糖,剛睡醒不想吭聲,“嘎吱,嘎吱”的吃著憾生的餅乾喝著熱可可眯著眼睛醒神。

金露拿了書從屋裡出來,看見顧北上前就趕他:“一邊去,多討厭的個人?每天跑來蹭吃蹭喝。”金露現在大小也是一個老闆了,對顧北再沒以前的客氣,上來就照著顧北的後背推了一把。

顧北毫無防備,身子一晃半杯熱可可就潑在了睡袍的前襟。

顧北馬上就怒了,跳起來指著金露就罵:“你個彪娘們,你丫還有點女人樣嗎?就欠將來找個男人把你娶回去一天照著三頓抽的你老實了。”

金露擼袖子開始嚷嚷:“我找什麼男人關你一毛錢的事?就你這樣的成天像個娘們的一樣的鼓搗自己,你當你是兔爺啊,是個男人沒點爺們樣子還好意思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