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咖啡上來,看了眼那滾燙的深棕色液體,淺深強忍住將它潑向對面那個賤人的念頭。既然已經挑破,她也沒必要繼續偽裝,淺深不屑一顧地反問:“我快不快樂與你何干?”

“你不在的那些年,都是我陪在他身邊,我親眼看著他是如何從一名身無分文的窮大學生成長為現在的辛梓。也許我這麼說你會不屑,可是,那些艱難困苦的日子,是我陪他走過的,而不是你。”玥珊一字一句地說著,那嗓音珠圓玉潤卻透著股狠勁,好像在炫耀又似在哀怨。

梁淺深拿起咖啡杯,垂眸看著那液體晃了兩晃,掩過心中的狂怒,尖刻地嘲諷道:“我確實不屑,他若是真對你有意又怎會娶了我?不管他的動機如何,易小姐顯然不是他心中第一位,還是易小姐自己會錯了意?”

玥珊對她這番譏諷一笑了之,卻露出一臉高深莫測的笑容,眼中閃過刺目的鋒芒:“有件事恐怕梁小姐不知,辛梓是絕對不會放下我不管的。”

不知為何,淺深心跳如雷,面色漸白,潛意識裡不想去聽她接下去的那番話,可是對面那兩瓣紅唇一刻不停地啟闔,那似噬骨的話語一字不漏地鑽入淺深的耳中:“這件事有些難以啟齒。當年他剛開始創業的時候,我才滿十九。我為了我的演藝事業奔波,他為了他的公司勞累,我們恰好同租一幢樓,便逐漸熟悉起來。不久之後,我簽了一家小公司,也開始接拍些廣告。而那時,辛梓正為他第一筆生意操心,對方不願意跟他這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打交道。我想幫他,便費盡心思見到了那個老闆,得知那個人很喜歡看女模特跳豔舞,我忍下屈辱給他跳了一段。”玥珊忽然閉上眼,嘴唇青白,眼角滲出淚來,“然後……梁小姐,正如你現在想到的,我……被那人強了,他說只要我陪他一晚,他就把所有的工程都交給辛梓。”

手中的杯子應聲落下,滾燙的咖啡飛濺滿桌,順著桌邊滴灑在淺深白色的褲子上印下深淺不一的斑點。而她竟毫無知覺,氣血凝滯在胸口,易玥珊的那番話令她如遭五雷轟頂,所有的心理建設轟然倒塌。

玥珊見梁淺深已是面無血色,繼續說:“梁小姐,你也知道辛梓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既然他不會捨下我,與其三個人痛苦,不如當斷則斷。你這麼優秀,不怕找不到相愛之人,可我只有辛梓。”

淺深眼前忽明忽暗,易玥珊流淚的嘴臉被歪曲得辨不出原形。她的指甲已經磕入血肉,撕心裂肺的疼痛讓她保下了最後一絲清明。她不可以在這裡倒下,她怎麼可以在這個女人面前落下風。

淺深強自鎮定地說:“你以為你這麼說了,我就會相信你?”

玥珊纖細的手指拂過桌面上的紙巾,淡笑說:“梁小姐,你信不信我,我無所謂,我只是告訴你這個事實而已,我只要辛梓相信便足夠了。何況,比起你,我更關心他。你是否知道他公司最近的狀況不佳,又是否知道他最近心情不好,你都不懂得關心他,又何必霸著他不放呢?”

淺深剛要說什麼,卻被玥珊先搶一步:“哦,對了,我忘了告訴你,我今天也約了辛梓。”

淺深一愣,這時門口的服務生喚了一聲歡迎光臨,辛梓從外面走了進來。與此同時,對面隱約傳來抽泣聲,淺深怔住,呆呆地看著玥珊不知何時已經調整出一幅潸然落淚,楚楚可憐的委屈模樣。

辛梓已經發現她們,大步走來,還未走近便已經皺起了眉頭。

他沒看淺深,只先低頭尋問哭得泣不成聲的玥珊:“這是怎麼了?”

玥珊一雙淚眼婆娑,珍珠般的淚珠潸潸落下,弱弱地說:“沒什麼……沒什麼……”

辛梓面沉如水,低聲問道:“哭成這樣還沒事?”

“我……我只是見你今天心情不好,怕是跟淺深吵架了,便想找你們出來把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