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東西在關鍵時候可是救命的寶貝。

大中午的,那太陽終於破開雲層,終於天晴了。

夏大夫出診去了,是四胡同那邊的趙大爺,趙大爺也上歲數,性子還很急燥,子孫呢,又都不是省油的燈,常常惹點事回家,常常讓趙大爺氣得吹鬍子瞪眼,有時一個氣不順,就得趕快請大夫,這家,夏大夫已經跑了不止一次。

吃了點點心,再喝了碗杞雞湯,這是玉翠專門為文茜熬的,連那夏大夫也時不時的弄個補身子的方子交給玉翠和金嬤嬤,似乎每個人都很關心她的身體。

最後一口湯喝下肚,好飽,文茜揉了揉肚子,看著玉翠又把那小沙鍋端上來,文茜就差點一頭栽地了,補身體也不帶這樣的啊。

“玉翠,別再叫我吃了,再叫我吃,我立馬吐給你看。”文茜很是堅決的道。

玉翠沒耐何,只得收了碗。剛走到後院,卻呀的叫了一聲。

“怎麼了?”文茜探過頭去問道。

“又下雪了,好大的雪。。。”玉翠道。

文茜抬頭,朝店外望去,果然,一眨眼的工夫,天上又飄起了大雪,街上的行人匆匆趕路,街道邊上的店裡也一下子冷清了起來。

文茜走到門邊,剛才午時不久,這雪下得還真邪門,沒一點徵兆,都以為要晴了,老天爺卻給人開了這麼一個大玩笑,那雪大瓣大瓣的,層層疊疊的直往下墜,也不過一會兒工夫,再加上原來未化的雪,已經是齊膝厚了。

這時,一個夥計匆匆的衝進隔壁賣筆墨的店裡,嘴裡嚷嚷著:“冤。。。冤。。。有大冤。。。”

那店的東家一把扯住他的耳朵:“小兔崽子,就知道偷懶,瞎說什麼呢?什麼冤不冤的。”

那小夥計齜著牙,忍痛從東家的手裡把自己的耳朵解救出來,然後有些不服氣的道:“東家,我可沒瞎說,法場那邊都傳開,午時三刻一過,第一個人頭剛落下,那雪就突然的落了下來,然後又有劫法場的,這不是有大冤是什麼?您瞧過這麼大的雪嗎,瞅瞅那雪花瓣,大的都快趕上茶托兒了,現在法場那邊都亂套了,咱牢記東家你的那句話。。。說啥呢??”那小夥計抓了抓頭,才一拍腿道:“對了,是君子那個。。。什麼。。。什麼危牆的。”

“是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那東家沒好氣的打了一下那夥計的頭。

“對了,就是這句話,還是老闆有學問,所以我就趕快回來。”

文茜被個小夥計的話逗樂了,同時,從這夥計的話中知道,法場那邊亂了,有人劫法場,好大的手筆。

第七十七章 皇上來了

這場突然降臨的大雪整整下了一個時辰,好不容易才睛,文茜覺得這天怎麼就是跟人作對呢,城外的災民這是雪上加霜哪,同時她也很擔心一早去城外視查的十一阿哥,這場雪一下,氣溫也立馬就低了好幾度,特別是那風,刺骨著呢。

於是趕緊趁著空閒,準備好了薑湯和各種保暖去寒的藥和湯,屋裡的火盆也燒得旺旺的,那用來休息的屋子裡床下還盤了個炕,等下十一阿哥從城外回來,正好暖和暖和。

雪停不久,夏大夫就回來了,只是文茜看著,卻覺得他那神色有一種欲笑不笑的無奈感覺。

“怎麼了,夏大夫,那趙大爺出了什麼問題?”文茜有些好奇的問道。

夏大夫搖搖頭,終於笑了出來道:“沒什麼問題,這大爺是心病,犯相思了。”

文茜正在喝茶呢,一聽這話,差點噴,老有所養,老有所依,老有所樂,老有所戀,這趙大爺今年也不過六十多歲,自然有再戀的權利,有著後世思想的文茜本來不會有這麼強的反應,可主要是夏大夫‘相思’這詞兒用得太雷人了點。

文茜嗆到了,咳著不停,那玉翠連忙幫她拍著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