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水運章的電話,徐偉的眉頭已經擰成了一個大疙瘩。

剛剛跟野狗約了一戰,而現在水運章就給自己打了電話,明確要求馬圈村不能發生流血事件,這可怎麼辦呀。

原本打算,跟阿刀好好喝一頓酒,感謝他把自己救出重圍來,可是現在竟然一點心情都沒有。

猶豫了一下,徐偉從自己的衣兜裡,掏出兩千多塊錢來,塞給了阿刀,“帶著手下的兄弟們,去吃點東西吧。”

阿刀也不客氣,拿了錢,然後下了車。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徐偉趴在方向盤上,好久都沒有動。

十天以後,這他媽該怎麼弄呀。

總不能,打架的當天夜晚,自己報警吧。

開車回了家,此時的家裡一個人都沒有,楚瀟瀟和蘇晴等人,都在鍛造廠忙著呢。

徐偉一支接著一支地抽菸,直到把一包煙都抽完了,才開車去了馬圈村。

此時的村民們,一個個正乾的熱火朝天呢,見到徐偉來了,紛紛跟他打招呼。

一邊應和著他們,一邊繞著工地轉了一圈,徐偉驚訝地發現,村民們挖的地基很深,壓根就不像蓋平房的樣子。

“趙老二,蓋幾間房用得著挖這麼深的地基嗎?”徐偉疑惑地問道。

“老陳和老馬的意思是,打算蓋平房。”趙二川搖頭尾巴晃地說道,“我的意思是,要蓋的話就蓋樓房。”

“這麼多的材料呢,用就要用完,反正都是賒賬來的,用不完難道還要送回去?”

徐偉笑了笑,沒有說話。

對於趙二川的一番話,徐偉心知肚明。

趙老二絕對不可能有這種前瞻性的眼光,大機率是老陳和老馬兩個人談問題的時候,他在旁邊聽了一耳朵,現在自己問了,他冒充是他的主意。

“嗯,乾的不錯。”徐偉隨口說了一句,“這些賒賬來的材料,你一定要給我看住嘍,絕對不許村民,私自往家裡拿。”

“即便是蓋完了樓,還剩下的,我還有用呢。”

“放心!”趙二川一挺胸脯,“只要我搞安保,就是一粒沙子,都不會被別人拿走的。”

拍了拍他的肩膀,徐偉轉身往家裡走去。

眼看就要到家了,忽然看到幾個濃妝豔抹,領口開的很低的寡婦,扭扭噠噠地從遠處走來,她們見了徐偉,紛紛打了招呼。

“你們搞什麼呢。”徐偉沉著臉,疑惑地問道,“一個個畫的跟鬼一樣。”

“這是煙燻妝。”一個年輕的小寡婦笑呵呵地說道,“荷花姐教我們的。”

我靠!

這個臭女人,簡直是胡鬧。

把全村的寡婦,搞得都跟不良從業者一樣,這娘們想要幹嘛,想要在馬圈村發展不良產業,帶動Gdp嗎?

不行,這股子歪風邪氣,一定要及時剎住。

想到這裡,他直接去了張荷花的家。

還沒進院門呢,就聽到一陣女人咯咯咯的嬌笑聲,這股聲音裡面,傳遞出來的魅惑感,讓徐徐偉不禁一陣頭皮發麻。

推開門之後,只見好幾個女人,正在院子裡,穿著厚厚棉布做成的旗袍,一個個正美著呢。

“幹嘛呢。”徐偉冷冷地說道。

一句話,讓所有人全都轉過頭來,有兩個上了年紀的女人,見到徐偉之後,害臊地跑進來屋子裡。

“張荷花呢。”徐偉問道。

張荷花立刻從屋子裡出來,她的手裡,還拎著一塊手帕,那走起路來,風擺荷葉一般的步伐,怎麼看怎麼像是古代窯子裡的女人。

“小徐書記,您來了呀。”張荷花說著,咯咯咯笑了起來。

這股子浪勁兒,大有站在門口,一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