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這一連兩天沒見到你,也著實思念得緊哪。”

江浪一笑,道:“苗大哥派我到南面和西面的山上察看動靜,這才遲遲未歸。今天專門造訪,便是找大哥喝酒來啦。”

哈克札爾大喜,當即命帳前衛兵前去整治。

過不多時,便有人送上乳酒酪茶,抓飯烤肉。

哈薩克先鋒營的中軍帳中,炭爐上火光熊熊,和暖如春。哈克札爾王子和江浪二人盤膝在地上鋪著的氈上相對而坐,舉碗暢飲。

兩人說了一會閒話,江浪忽然想起一事,伸手從肩上解下那隻藍布包裹,遞了出去,道:“大哥,這是當日那個強盜‘黑熊’從令弟妹托爾根王子和艾達娜公主身上搶到的物事,被孫伏虎前輩無意中得到。昨日我二人在西山相遇,孫前輩託我將包裹轉交給失主。現下物歸原主,相煩大哥交還給令妹吧。”

哈克札爾一笑,道:“你自個兒怎地不親自交給她,還要讓我轉交啊?我這個妹子也真是的,膽敢違抗父王的聖旨,無論如何,總是不肯離開黑水鎮。看來她是真的喜歡上你啦。哈哈。”

說著伸手接過藍包,放在一邊。

江浪見他笑吟吟的瞧著自己,目光中盡是揶揄之意,臉上一紅,道:“我江浪只不過是一介山野少年,凡夫俗子,如何配得上令妹萬金之軀,金枝玉葉。大哥,你還是勸勸她,讓她早日回到你父王身邊罷。”

哈克札爾眨了眨眼,笑道:“你以為我沒勸過她麼。只不過,一個女孩子愛上一個男子,倘若三言兩語便能勸回,那也不算是真愛了。這種事情我是幫不了你,也幫不了我這個寶貝妹妹。還是你們倆自行解決吧。哈哈。”

江浪苦笑搖頭,道:“我是有家室之人,又是中原武林中人,而且根本不可能留在哈薩克汗國。令妹嬌女弱質,難道要讓她跟著我闖蕩江湖,受那風刀霜劍之苦?”

哈克札爾笑道:“按照我們伊斯蘭教的規矩,一夫娶四妻,亦不過尋常事耳。更何況你們中原計程車大夫,哪個不是妻妾滿堂。我記得母后曾經跟我提過,有那麼一句話,叫齊人之什麼來著?”

江浪道:“齊人之福。”

哈克札爾伸手一拍大腿,大聲道:“不錯,正是這一句‘齊人之福’。照我說啊,你們的這個‘齊人’,倒是挺有福氣的。兄弟,你是少年英雄,多娶幾個老婆,也無傷大雅。哈哈!”

江浪紅著臉搖了搖頭,低頭吃喝,不再言語。

隔了一陣,哈克札爾忽道:“兄弟,你瞧我們哈薩克部隊如何?”

江浪想了想,道:“從那天夜裡墓地之圍的金戈鐵馬,再看如今軍營帳篷的星羅棋佈,雖未親見貴國大軍沙場揚威,想來號角一響,定然是刁斗森嚴,軍容極盛。”

哈克札爾呵呵大笑,甚是高興,忽地皺起眉頭,沉吟道:“然則兄弟以為,如何才能統領數十萬大軍的哈薩克汗國?”

江浪搖頭道:“大哥這話可是問道於盲了。小弟只是一介武夫,孤陋寡聞,見識淺薄,哪裡懂得這些軍國大事?”

哈克札爾微笑道:“兄弟不必太過謙遜。再說,咱們倆是兄弟閒聊,又不必當真。但說無妨。”

哈克札爾催問再三,江浪直是搖頭。到得後來,江浪無奈之下,便道:“既然大哥定要小弟獻醜,我就胡亂說一句罷。”頓了一頓,沉吟道:“當年我們中原有一位大英雄岳飛嶽爺爺,說過一句話:‘文臣不愛錢,武臣不惜死,天下太平矣。’小弟以為甚有道理。”

他見哈克札爾低頭沉吟,又道:“先師在時,常常給我說起敝國聖哲老子的話:‘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這些聖人先賢的道理,我也不怎麼明白。不過,能不輕啟戰端,自是最好不過。小弟胡言亂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