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大哥見笑了。”

哈克札爾點了點頭,緩緩道:“夫佳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

江浪睜大眼睛,臉有訝異之色,道:“原來大哥也聽過這句話,而且比小弟還熟悉得多。”

哈克札爾微微一笑,道:“你別忘了,我母后也是出身於漢人‘鐘鳴鼎食之家,詩書簪纓之族’。我身為人子,幼受母教,焉能不知中土風物?這叫做‘見賢思齊,見不賢而內自省也’。是也不是?”

江浪肅然起敬,道:“佩服,佩服。想不到大哥文武全才,相較之下,小弟更是草包一個了。”

哈克札爾搖頭嘆道:“這些道理並不難懂,先前我也只是記了一些,卻不太相信。這些年來,我更喜歡的是我們哈薩克人的騎射和刀術,崇尚的是秦皇漢武、成吉斯汗這般開疆拓土,建萬世不拔之基的英雄人物。只不過,這次死裡逃生,再世為人,真正令我好好靜思的,乃是兄弟你,還有你那位好朋友苗君。”

江浪一怔,道:“你是說苗飛,苗大哥?”

哈克札爾點頭道:“不錯,正是此人。兄弟救了我性命,固不待言。而苗君則教會了我,大丈夫欲成就一番偉業,遇事須得三思而後行,小不忍則亂大謀。有時候,寧鬥智,不鬥力。”

江浪道:“我來回疆之後,聽大家常常說起,一個哈薩克人,抵得一百個懦夫;一百個哈薩克人,便可橫行回疆。”

哈克札爾默然半晌,道:“兄弟,我這次中了陰謀詭計,如若不能拿到證據,還我清白,即令我父王全力保我登上汗位,對於我而言,也決非好事。”嘆了口氣,又道:“可惜托爾根押送到我父王金帳之後,只肯承認一時胡塗,對我和艾達娜動了殺機。卻矢口否認勾結末振將之事。因此,我在後烏國夜宴中行為不檢,垂涎昆彌王后美色之事,仍然難以說得清楚。”

江浪道:“明明是托爾根王子勾結末振將,在你飲食中下了迷藥,才令你行為失常,誤入王后寢宮。難道你父王還不肯相信麼?”

哈克札爾道:“單單我父王一個人相信,又有何用?當務之急,是要讓哈薩克王公大臣和周邊列國的人相信,這是後烏國的狗賊在設局陷害我。我們需要有力證據,證明我是無辜的。”

江浪點了點頭,心想哈克札爾在後烏國夜宴中被辱之事,乃是與宴的列國臣工眾目睽睽之事,若無證據佐證,勢難還其清白。

他忽地心中一動,伸手一指那個藍色包裹,道:“大哥,這包裹中的物事,會不會對還你清白有所幫助?”

哈克札爾一怔,當即抓起包裹,打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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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太子之位(四)

六十、之位(四)

令哈克札爾和江浪喜出望外的是,足以證明哈克札爾是被後烏國宮廷奸謀所害的佐證竟爾出現了。

原來那隻藍布包裹中除了艾達娜公主的私人衣飾之外,果然另有一份後烏國二王末振將與哈薩克汗國王托爾根私通的密信和作為信物的戒指。

那是一枚鮮紅的寶石戒指,式樣考究,鑲嵌精雅,閃閃生光,哈克札爾翻轉過來細觀之下,登時認出戒指內側刻有“末振將”的西域字。

末振將在信中言道,他會履行承諾,準擬在哈克札爾出使後烏之時,設法置其於死地,替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