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小心點,這麼大的人了,還笨手笨腳的。”巫糖香輕手貼上大OK繃。

“嗯。”聶靖天慵懶地投入她懷中,聽著她規律的心跳聲。

一抹怪異一閃即逝,快速得讓她來不及細想。撫上他柔軟的黑髮,輕聲問著:“怎麼了?”

“寶寶又長大了。”大掌覆上她微微隆起的腹部。

“是啊,希望明天穿上婚紗不會被人瞧見。”先上車後補票,被人發現也挺尷尬的。

聶靖天掩上黑眸,連帶將苦澀一併關合。

任他躺在懷裡,巫糖香靜靜地陪著他。

兩人很有默契地都不開口打破溫馨的氣氛。

輕輕喟出長嘆,聶靖天坐起身,牢牢看著粉嫩的臉龐,摸上她的眉、眼、腮幫,轉而撫上嬌嫩的紅唇。

“聶?”巫糖香不解地望著他。

“噓。”聶靖天俯身吻上她的唇,沉綿溫柔。

“對不起……對不起……”

似微風輕飄的低喃溜入巫糖香耳裡,夢幻般地不真實,她唇兒納悶地輕掀。“聶,你說什麼?”

瞥向牆堵上的掛鐘,聶晴天搖搖頭。“太晚了,你該睡了,不然一早爬不起來可糟了。”

“聶?”她感覺到不對勁。

“乖乖睡覺。”幫她蓋上被毯,聶靖天在她額際印下輕吻,順手關上臺燈,恢復一室昏暗。

“嗯。”巫糖香閉上眼,乖乖聽話。

深望她一眼後,聶靖天順著來時路,利落地攀爬下樓。

半晌,床上的她睜大晶燦眸子,悄然無聲地踱至陽臺。

暈黃街燈迤灑在一旁的一男一女身上。男的自當是聶靖天,女人的身影過於昏暗,她看不清。但,她仍可隱約猜到那女人就是羽柔。

墨夜寒風吹拂,一抹晶亮自她眼中滑過,墜落地面。

她清楚聽見,心與淚水迸碎的聲音。

幽玄古意的木屋裡頭,兩名相貌同樣出眾的男子各自端坐一頭。

外頭夜色薄紗層層退去,清晨第一道曙光透進。

黑髮狂放被瀉肩頭的男子,雙眸掩合,乍看之下似在沉睡,然而擱在膝上的指頭隨著低迴樂音的節奏輕輕敲動,打破宛似沉睡的姿態。

“對不起。”嚴肅低嗓徐徐飄起。

男子指頭的律動頓住,一動也不動。一會兒,眼眸緩緩掀起,墨綠清透的色澤,詭魅誘人。

“我要的是‘鈦魔晶’,而不是一句無用的歉意。”他冷冷地道。

“對不起,我無法達成任務。”聶靖天沉重地道歉。

“為了巫糖香?”

“是。”

“無所謂。反正‘鈦魔晶’是在巫蝶衣身上,威脅不了巫糖香的生命。”

“你明白的,我不想她恨我一輩子。”聶靖天緊抿著唇。

“為了她而背棄組織,值得嗎?”綠眸男子低垂目光,掩蓋一閃而過的異光。

“如果可以,我並不想選擇。”聶靖天煩亂地耙梳一頭黑髮。“徹,放棄吧!”

“你為什麼不放棄巫糖香?”名為徹的綠眸男子,唇線彎起更大的笑容,彷彿正欣賞著聶靖天的痛苦。

“你清醒點好不好,她已經死了!”聶靖天猝然大吼。

墨綠眸子迅速閃過一抹晦暗。“所以我需要‘鈦魔晶’來幫她起死回生。”

聶靖天握拳打碎身前的琉璃桌,咬牙憶道:“你為了一個死人要犧牲巫蝶衣這條活生生的生命。”

“那又如何?”徹撇唇譏笑,“在我眼中,巫蝶衣跟只小螞蟻沒有兩樣。”

聶靖天衝上前,揪住他領子。“你清醒一點好不好,起死回生只是個傳說,就算犧牲掉巫蝶衣,你保證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