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價,一百貫起,每次出價,不得低於十貫,最高不得超過一百貫,現在開……”

話音未落,那拍賣廳中,密密麻麻地豎起了無數的胳膊和牌子。

只是這一個舉動,就讓高璋咧開了嘴,無聲地笑了起來。

而此刻,坐在二樓的包間內的段仲平,此刻整個人都顯得十分地緊張,目光一直朝著一樓的拍賣大廳來回掃視。

當他也看到了那些抬起的手臂還有舉起的牌子那一瞬間,段仲平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如釋重負的笑容。

接下來,就看今日這首次拍賣,能夠帶來怎樣的驚喜。

一百貫,兩百貫,三百貫,四百貫,價格就這麼在那一聲聲此起彼伏的吆喝聲中節節拔高。

氣氛之熱烈,絕對是今日這首次拍賣會開始以來頭一回。

連帶著那位主持拍賣的小姐姐嗓音都有些尖銳起來,一雙水眸,緊張地看著那一張張舉起的號牌,重複著對方的報價。

根本不需要她在中途講什麼故事,誘導那些買家的購買慾望。

一直持續到了四千五百貫時,出價的節奏,這才慢了下來。

“媽媽,這當真是長了見識了,都已經快六千貫了,這幫人,可真不把錢當錢。”

饒是師師姑娘見多識廣,可也沒見過,男人居然願意為了女人以外的東西,花這麼多的財帛。

李媽媽的嘴皮子也有些哆嗦,過去這樊樓南樓一天下來,七七八八地除掉那些費用,到得手的,也才不數百貫。

而今日哪怕是拍賣會到此結束,光是抽成,就足有千貫之數,日進斗金,當真不是夢。

一思及此,李媽媽忍不住斜眼朝著一旁望過去,正巧看到高璋他們那個包間裡的遼國人站起了身來,舉起了牌子,開始加入了拍賣的戰鬥。

而此刻,座鐘的拍賣價格,已經飆升至了七千餘貫,卻還在緩慢而又堅定地上漲著。

蕭奉先每一次加價,表情都會有些哆嗦,等到那座鐘的價格已經達到了八千五百貫,居然還有人在跟。

這下子,蕭奉先的頭皮都已經麻了,忍不住又朝著身邊的高璋看去。

高璋則只是衝他丟過去一個鼓勵的眼神,讓蕭奉先不禁想到了之前高璋之言。

這座鐘原本就是一件難得的新奇珍物,倘若拍出來的價格越高,就越會顯得它的價值的珍貴。

如此一來,你蕭奉先自己掏腰包斥巨資將此珍物獻給你們大遼天子,不把你們大遼天子激動得尿了才怪。

如此一來,他必定會更愛伱,會更加地對你信任,對你很以重任,更利於後期工作的開展。

總而言之,拍出來的價格越高,那位原本就性喜奢靡的大遼天子,就越會喜歡。

蕭奉先不再猶豫,勇敢地揚起了手臂。

有了蕭奉先這位遼人加入,自然也激發起了一干大宋土豪的鬥志,導致這原本七八千貫就應該結束戰鬥的拍賣,一路飆升。

最終,還是這位有了高璋託底的大遼使節,以一萬一千五百貫的超高價格,一舉拿下了這尊四金剛託舉日輪座鐘。

這明顯帶著佛教風格的座鐘,必然會受到篤信佛教,又喜歡各種奢侈品的大遼天子喜愛。

而高璋所付出的,不過是一萬一千五百貫賣價的一成佣金,以及那不到兩百貫的成本。

另外就是,還與蕭奉先這位異姓兄弟約定了,等到他回到了大遼之後,將會以一千三百貫的成本價,每個月採購十隻座鐘。

並且,蕭奉先擁有獨家銷售權,對於,高璋自然不會坑自己的好兄弟,當即便與那蕭奉先簽定了獨家銷售協議。

不過,協議期只有一年的時間,一年之後,若是蕭奉先還不能開拓南京以外的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