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雪蓮池時,老衲在西域暗訪得知娑羅王室有深諳此道之人。”

赫連睿目光陰翳,思緒快速運轉,忿然之情膨脹在胸腔間,“莫不是有人早已裡通外國,而自己卻引狼入室?”

多年前這個害自己的人到底是誰?他和娑羅國的人到底有什麼聯絡?

“而陛下剛剛所說的便是蠱術的一種,用琴音或簫聲就可以完全將處於清醒中的人來控制,陛下所說的那位雲羅公主正是深諳蠱術之人。”

那一刻,赫連睿緊握的雙拳“咯吱”作響,他想要運功飛躍,疾速奔向普仁王府,將那雲羅千刀萬剮。

一通一手按在赫連睿的肩膀之上,他已觀察到年青的君王由內而發的暴戾之氣,慈眉下垂,眼光如梭,點頭示意他不可狂燥。

“是的,還不是時候,切不可打草驚蛇。”

赫連睿深深地大口大口地吸著氣,背後的那雙手總是在操縱著自己以及自己身邊的人和事,他在暗,自己在明。如今,只有能忍耐,他,一定要揪出這個盯著自己不放,並曾多次陷害自己的人。

赫連睿和一通在行至月潮宮的時候,以嵐的轎輦也隨後跟到,原本要去詠竹宮的計劃只好暫且擱置,她還不想讓赫連睿知道自己心中的疑惑。

“陛下——”

身後一路碎步跟上來的是大內總管海子生,氣喘吁吁地說道:“王昭儀自小產後一直鬱鬱寡歡,近來精神更是不好,如今兀自一個將一頭青絲給絞得七零八落的了。”

“這。。。。。。”赫連睿如雋刻的劍眉擰緊,踏入月潮宮的一腳只好退了回來,大手一揚,“擺駕泉梅宮。”

拂手撥得雪映月(二)

“這。。。。。。”赫連睿如雋刻的劍眉擰緊,踏入月潮宮的一腳只好退了回來,大手一揚,“擺駕泉梅宮。”

以嵐在探身出轎時,已聽得海子生的聲音,佇足門前,看著淹沒在飛雪中的身影漸行漸遠,心中泛疼。

“皇后,可是有話要問老衲?”

身側的老和尚將她遠去的視線拉回,他在問自己什麼?可有話要問他?當然有,當然要問他。

“我。。。。。那個,我。。。。。”

該怎樣問?

“一千多年後的靈魂追隨著他來到這裡,老衲替風帝國萬民感謝娘娘。”

“大師,你。。。。果真是當世奇人。”

仙骨道風,白色僧袍勝似白雪,潔淨的面容之下是洞察世事的睿智,凡事瞭然於胸的從容,“大師,他與他,真的是同一人?”

寧楓抽屜裡的日記本明明寫明瞭一切,卻還想從他筆下形容的那個老和尚那裡得到肯定,她是多麼希望聽到這樣的肯定。

“娘娘,你已知道答案便要確定自己的心意,陛下一生之中會有諸多難關,你和他也必然會經歷重重磨難。”

是的,放下心中芥蒂,不要執著於自己的妄念,珍惜和他在一起的分分秒秒不好麼?她與他的靈魂就像隨波逐流的浮萍,被動地被時空所掌控,是幸?亦或是不幸?

其實,她真的很害怕某日醒來時,自己已魂歸故里,就像上次一樣,會回到屬於自己的地方。與他,從此相隔千年,永難追隨。

“大師,我與他可會善終?”提著嗓子問出心裡最想迫切知曉的答案。

一通笑而不答,思忖良久之後才說道:“娘娘是聰穎之人,應知一通雖有異能卻非神仙,你和陛下的緣分上天自有定數,也是所謂的天意。”

………

PS:接下來晚上四更。。。。。。。。。。。。。

拂手撥得雪映月(三)

一通笑而不答,思忖良久之後才說道:“娘娘是聰穎之人,應知一通雖有異能卻非神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