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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燕玦帶著一行人慢吞吞的走在小道上,拿著手裡的枝條不耐煩的抽打著路邊不知明的花花草草。

“你們能不能再快些?!照這個速度等我們爬到山神祠恐怕要到明年了吧!!拜託,才走了一個時辰不到就累成這樣了,接下來的路更難走,你們打算怎麼辦?”燕玦撥出一口氣,儘量放緩語氣道,“要我說,玲玲和奕公子不如就在這裡回頭吧,在山下等我們也是一樣的?”

阮玲瞪了燕玦一眼,氣呼呼的走快了幾步,在經過燕玦時特意撞了他一下。而奕千落則是抿緊了唇,一言不發地掙開了李梓然扶著他的手,自己往前走去,途中拉著路旁的藤蔓借力。

“呀啊!”突然,奕千落痛呼一聲,縮回了手。樹上盤繞著的只有拇指粗細的青蛇緩緩遊動著。

眾人面色一凝,其中燕玦更是快步走向奕千落,並且向阮玲吩咐道:“玲玲,抓住那蛇,取蛇膽!”自己則將奕千落的手臂捆緊了,又拿出綁在腿上的匕首在他手背上的傷口處劃了一條,想吸出毒血。

阮玲抓了蛇,飛快地取出了蛇膽讓奕千落吞下。只是那蛇毒性似乎發作得很快,奕千落已經難以自己吞嚥了。見此景,燕玦也顧不得的其他,拿水漱了漱口,再含了一口水向奕千落哺去,希望可以幫他嚥下蛇膽。

周圍眾人都吃驚的瞪大了眼,蔣玉菡更是抽空偷偷地觀察他家陛下的臉色,卻神奇的發現他家陛下不僅沒生氣,臉上似乎還有一絲……疑惑?!

蔣玉菡暗暗一驚,又將視線轉了回去想好好觀察,只可惜燕玦這時已經離開了奕千落的唇了。只見他利落地拿出針,擄起奕千落的袖子,在他身上紮了幾針。除了在看到奕千落手腕上的箭瘡時頓了頓,其餘時間面色如常,絲毫未覺得自己剛剛的舉動有多麼驚世駭俗。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那麼陛下剛才又在疑惑什麼?

蔣玉菡實在忍不住又將視線投向李梓然,卻見這時的他已經面色如常。李梓然似乎也注意到蔣玉菡再看自己,但也只是淡淡的瞥了蔣玉菡一眼。

最後,燕玦拿出了幾粒藥丸,加了水捏碎後敷到了奕千落的傷口上。“好了……”他嘆出一口氣,支著膝蓋站起身,這樣應該不會有大問題了,“今天就先算了,找個地方休息會兒吧。我看著天氣到了晚上定然會下雪……”

“現在這月份還會下雪?”蔣玉菡不解。

“會的,這山裡氣候異常,與外界是不一樣的。千頂山山頂更是終年積雪。”燕玦背起自己的包,領著他們往記憶中的一個山洞走去。

那個山洞不大,但容納李梓然幾人和燕玦兩師徒還是不成問題的。眾人安置好後,蔣靜和小桂子便說出去找些乾柴順便獵些野味來當晚餐。燕玦當然知道他們只不過是想出去探探地形。這幾人堅持跟上山,估計是來找什麼東西的。嗯……大概就是那個傳的沸沸揚揚的……玉聽諦……吧。

燕玦轉過眼去看李梓然和奕千落。只見李梓然正撫著奕千落的背,而後者靜靜地靠在他身上閉目養神。見此景,燕玦也不知心中是何滋味。李梓然此刻也正好看過來,四目相對皆是一愣,然後兩人笑笑,各自又轉過視線去了。

……

李梓然一直看著洞外發呆,當他回過神,燕玦已經到他和奕千落身邊了,於是微訝道:“燕大夫有事?”

“嗯……這個給奕公子。”燕玦說著從身上解下一個舊香囊。

阮玲聽到說話聲也轉過頭看去,見到燕玦手裡的香囊好不吃驚:“師父,這個不是我前幾年送你的麼?你竟然還留著?”這是阮玲剛學針線那陣做的第一個成品香囊,一看針腳就知做的那人針法十分稚嫩。

燕玦揚起嘴角:“那當然,這是玲玲第一次送我東西嘛,為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