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重微微一笑,繼續道:“多謝丞相誇獎。只是段重不明白,若是京城之中,查到他國的奸細,應當如何處置。”

朱鎮洋大人答道:“自然是要格殺勿論了!”

段重點了點頭:“有丞相大人這句話,段重便放心了。”

朱鎮洋一愣:“文淵伯此話怎講。”

卻見段重從懷中掏出一本小冊子,置於桌面之上道:“這段時日以來,段重查到京城之中有不少東夷人潛伏其中,伺機而動,坐著殺人買命的買賣,實為京中極大的隱患。只是這一夥東夷人做事極為隱秘,朝廷一直沒有察覺,而段重機緣巧合之法發現了這一夥為非作歹的匪類。這是這夥東夷人在南京城內外的七處據點,都已經記載在這本小冊子之上。”

丞相大人聞言一愣,伸手拿起這本小冊子看了一下,面色又不禁沉了一下。這京城裡的東夷人聽命於誰,段重知道,自己也清楚,而這小冊子上記載的據點位置,這是二皇子手下一批東夷人的據點位置,段重竟然能夠將這些都給徹查出來,的的確確有些讓人擔憂了。此刻二皇子蕭北定的面色也並不好看,因為段重把這件事情丟在了自己跟前,擺明了就是不想讓自己下臺,在場的諸多官員有近半都是自己一方的人,自然知道這些東夷人的事情,只是今日的逢場作戲依然要演下去,所以二殿下不僅不能生氣,還要保持著對這些人深惡痛絕的態度。

朱鎮洋大人極為驚恐的吸了一口氣:“還有這等事情?若是真是如此,文淵伯當真是立下了大功,今日回去,我便命人徹查此事!”說著把小冊子收入了懷中。

段重隨即微笑著擺了擺手道:“丞相大人不必如此麻煩。鑑於此事茲事體大,不便於公開,我於昨天夜裡便已經找過了府尹大人商討此事,而府尹大人聽聞此事也是極為震驚,已是採取了手段。”

眾人聞言皆是一愣,向著京都府尹徐煥祥大人望了過去。卻見徐煥祥大人點了點頭道:“不錯,文淵伯昨夜便曾找到我商尋對策,經過查證之後,此事的確屬實,所以事不宜遲,本官已是採取了行動,定要在這些東夷人尚未察覺之前將其一網打盡,算算時間,眼下京都府的差役、官兵們應該已經全部出動,去搜捕這些東夷人了。這一件事上,文淵伯可是立了大功,到時候陛下的獎賞肯定是少不了的。”

段重微笑著拱了拱手:“府尹大人謬讚了。”

然而此刻咱們的二殿下、丞相大人、都統大人乃至於監察御史葉超傑大人的面色都有些變了。段重這一招玩的不可謂不妙,這的的確確是對二皇子勢力的又一次打擊,而且還藉助的是京都府的手,省了力氣不說,還賺得了一個好名聲。而若是這些東夷人落到了朝廷的手裡,難免會被挖出什麼資訊來。

最為重要的是,在座的幾位主要人物全部都在這樓外樓三樓的雅間之中吃飯喝酒,這就意味著事情發生的這一段時間之內,眾**人什麼事情都做不了,什麼訊息都傳不出去,什麼訊息都無法收到。這樓外樓,便成了一個變相軟禁的監牢,雖然軟禁不了多少時間,但是效果卻奇佳。偏偏二皇子一方的人還要表現出淡定自然的樣子來。

饒是如何的掩飾,這種事情突然發生,也會讓人感到極為的鬱悶,所以二殿下終於開了腔道:“府尹大人,如此重大的事情,為何你不去現場統籌安排,還能安坐於此呢?”二皇子這句話,是想要將這位京都的府尹大人逼走,而自己也可以藉著極為關切此事的態度前去插上一竿子,順便了解一下情況,釋出一下命令。一旁的丞相大人以及楊禮傑都統也是連聲附和。

卻見府尹徐煥祥大人微笑著搖了搖頭道:“無妨,昨天夜裡和文淵伯徹夜謀劃,今日已是佈下了天羅地網,諒這些東夷小丑也翻不起什麼lang花來。況且這東夷人的據點足有七處之多,我便是親臨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