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兩儀陣法就沒了。”

“那我自然有辦法,你不必管。”

我橫下心頭回答,然後折回南宮和翩翩處。力竭的紅衣少女也退回到他們身邊。陣法的穹廬上只剩下龍少和白聽的元神纏鬥。

龍少裸露的金身上九條龍刺青都光芒大作,他的每一槍都有山河搖動之勢,我們遠觀的人都感覺方圓三十里縣城隨著他的槍勢在鞦韆般搖晃。

“外物終究不是本力,龍少的十龍之力只能斷斷續續地發揮一刻鐘,一刻鐘內他已經和妖獸元神交手千合,快要到強弩之末了。原兄想到辦法了?”

南宮睇了一眼繞城各處立魂幡的門人。

“恩。”

我捏了下琳公主面如金紙的臉蛋,取過自己的銀蛇劍,“放心歇息。看我劈元嬰的元神。”

“呸。你會分心兩用,雙手互博嗎?比我還菜,只能發揮一劍的威力!”紅衣少女忿忿道。

“你看結果就行。”

我對翩翩和南宮悄悄交代了幾句,飛上陣法穹廬,向白聽高叫,

“不是要先殺我嗎?我有神劍,蠢妖你能殺我嗎?”

河童馬元神棄了龍少,電馳向我。籠罩白聽元神的寶焰已經黯淡,但我金丹中層的修為仍然和元嬰下層的妖獸隔著巨大鴻溝。琳公主雙劍合璧不能傷他元神分毫,我也不能。

“嗖!”

一呼吸內,我和白聽元神貼面而視,刀山沒有加身,刀山法相的念頭已經侵入我的金身。我的手不及出劍,已經不能動彈。

忽然,天地昏黑。

我的金身一抖一抽,河童馬的元神也是詫異非凡。

兩股龍捲yīn風生出兩股巨大的漩渦吸力,把我的yīn神和白聽的元神各拽向一面幡去,他的元神攝入鬼小將軍的天屍主幡!而我的yīn神被攝入了另一面金屍的魂幡。

——不知覺間,四十餘門人已經立好了落魂大陣!

不止兩股龍捲風,而是yīn風習習!

我的yīn神恍惚間,忽然看到四十餘股狂暴yīn風瀰漫縣城,竟然是四十餘崑崙和龍虎門人的魂魄也被同時攝入了各個魂幡內!

“撲通!”、“撲通!”、“撲通!”

措不及防的門人肉身僵撲的聲音此處彼伏。連龍少、琳公主、南宮、地藏、柳子越……等人的魂魄也一併攝入各處魂幡。

白聽的那枚主幡劇烈地顫動!可終究沒有燃燒起來,但河童馬的元神探出幡外一個鼻尖。

“嗖”。

翩翩的一枚名利圈飛至,把天屍主幡套住。河童馬的元神被逼了回去。但元神依舊帶著天屍主幡在落魂陣zhōng yāng胡亂蹦跳。

翩翩又是一枚名利圈飛至。雙圈箍定幡首幡尾,天屍主幡整個兒寂靜了下去。

青衣少女無力跪地,釋放兩圈禁錮河童馬元神大概耗去了她大半真元。

她的脖頸還繫著琳公主的和氏璧護持,所以落魂陣法內唯有她沒有被攝入魂幡。落魂陣外是在城牆放哨的鄧高王三個金丹下層,這種場面,讓他們目瞪口呆。

翩翩勉強站起,緩緩走到我被攝入的魂幡前,苦澀地笑道,

“託師弟的福,沒有失手。只是代價太大,諸門人連你也陪著那妖獸入魂幡了。”

“無妨事。讓盜泉把我們都歸回金身就是。”

我回答。

盜泉獨自屹立在陣zhōng yāng的天屍主幡下若有所思,清秀的臉yīn沉如鐵。

他自言自語,

“原師兄你們都上了我陣法上的魂幡。還有肉身的不是真元大耗,就是幾個弱小的金丹。豈非突然間我成了這裡最強的人?如果我存什麼壞心思,把你們都獻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