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感謝沒有,到是一直在怪對方,到底讓李剛的臉臊的熱了起來,「到是我的不是,嚇到妹子了。」

手裡的韭菜是放下也不是,接著洗也不是,尷尬的李剛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張秀蘭不理他,專心的洗起菜來,一旁幾個婦女卻看出了道道來,顯然這是剃頭擔子一頭熱,有幾個知道李剛父母為人的也不由得小聲議論聲來。

「咱們鎮上也不是沒有適齡的閨女,他家就勢力眼,非得找條件好了,又小氣的不肯多出禮錢。」

「可不是,現在看到人家外來的,又是一個人,打起這樣的主意,嘁,真不要臉。」

「還不是看人家能掙錢,那可是壞肥肉。」幾個人雖然壓低聲音。可是就這麼遠的距離,誰聽不到。

李剛再也呆不下去,放下韭菜逃一樣的走了。身後還能聽到傳來一陣陣的笑聲,心底湧起恨意來,回到家李母迎上來,「怎麼回來了?」

「我丟不起那個人。」一甩胳膊,李剛回了自己住的屋。

李母被兒子吼的愣在了原地,回頭看自家男人,「這是怎麼了?」

「還能是怎麼了?一定是被拒絕了。我就說過這樣不行,你偏不聽。現在高興了?」李老漢一扭身也回了屋。

李母氣道,「你們這一個個的都怨我,我又是為了誰?什麼東西,不就是看她有個當哥哥的在部隊。不然我能看上她?還不是想讓靠她的關係讓咱們家剛兒進部隊?」

左右屋都沒有人理她,李母心底更氣,轉身去了外面,往小溪邊走,她是看到張秀蘭去了溪邊,才趕著兒子去的,結果轉身的功夫,兒子就生氣的回來了。

她怎麼也要看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等李母到溪邊的時候,張秀蘭正提著筐要回家。抬頭看在攔在身前的李母,張秀蘭淡淡的看著她,等著她開口。

「閨女。我家剛兒生氣的回去,我想問問你,這是咋地了?出了啥事?」李母態度冷冰冰的,像誰欠了她多少錢一樣。

張秀蘭覺得好笑,「大娘,那你就得問你兒子去。這和我有啥關係?」

「他可是到溪邊來了。」

「當時在溪邊的人可不指一個,大娘可以去問問旁人。」張秀蘭提著筐繞開她往家裡走。

這是看著她一個人好欺負。才敢找上門來,要是換成別的人,就不信她敢這樣幹。

張秀蘭一句話堵的李老太太愣是瞪眼說不出一句話來,心裡暗恨,好在天黑左右又沒有人,才不置於把臉丟在外面。

張秀蘭回到家,把韭菜切出來,又和了面放在炕上蓋起來,才躺下睡覺,自己在鎮上這近一個月裡,她很少有做飯的時候,雖然每天都有吃酥餅,可東西吃多了也會膩,縱使再餓也沒有了味口。

這樣一來,張秀蘭比在家裡還要瘦,和皮包骨也沒有什麼區別,張秀蘭知道這樣不行,卻忙的一直也沒有時間給自己弄吃的,只一直想著等掙好了錢再說。

原本有些餓,現在這樣一忙,卻連餓的感覺也沒有了。

這一晚,沒有人再來到窗外,張秀蘭一覺睡到天亮,起來生活烙韭菜盒子,第一鍋出來後,自己先吃了一口,這才又接著烙,其間徐老漢來了一次,取了二百個酥餅走了,看張秀蘭在烙韭菜盒子,眼睛盯了看了一會兒,張秀蘭也沒有吱聲。

這韭菜盒子又用面又用雞蛋,張秀蘭打算二毛錢一個的賣,給徐老頭白吃,二毛錢也捨不得。

烙出一盆近五十個韭菜盒子,張秀蘭今天才收了工,這東西最多吃兩天就會壞,也不敢多弄。

收拾了下屋子,周木昆兩口子才來,拿了三百個酥餅,看到張秀蘭炕上放的米花糖,問了之後,周術昆又拿了二百個。

這一天還沒有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