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觀魚兄若是信得過下官的話,就暫且先上馬跟隨我一路同行,咱們有事在路上慢慢細談。”

李觀魚見他對自己說話言語十分客氣,倒是有些感謝,也便不推辭什麼,向他拱手一禮,“多承這般好意,既然如此,倒是卻之不恭了。”轉頭瞧了白勝男一眼,問:“師妹,那咱們就跟他上馬,瞧瞧有什麼事,你看如何?”

白勝男自然是聽他的話,點點頭,同李觀魚騎上方百誠命人給他們牽來的馬,馬蹄走動,兩人騎馬便跟隨隊伍離去,只餘下那名清兵把總留在原處,瞧著調轉離去的湘軍隊伍,兀自有些疑惑不解。

李觀魚兩人先前本來是被清兵準備押送往大營的賊寇jiān細,現在遇到方百誠卻一下子變成清兵隊伍之中的貴客,騎馬一起和對方同行敘話,倒是令人意外。

行走一段,方百誠這時瞧向他,開口問道:“觀魚兄,咱們自從當rì在江上交手一別,下官對你的武功可是佩服的很,一直不能忘記,不知何時才能再次相見,想不到這麼湊巧今rì居然又在這裡相遇,適才我聽得那位押送你們的把總官說道你們當街聚眾鬧事,辱罵朝廷,還毆打洋人,這究竟是何事?”面sè有些好奇。

李觀魚本不願多說,見對方有意詢問也不好推辭,便將之前在四萍水碼頭髮生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方百誠聽完,在馬上忍不住哈哈的一笑,“有意思,真是有意思!想不到觀魚兄居然還有這番好手段,為了救人當街出手毆打洋人,不錯,倒是頗有咱們中土江湖漢子的風味,不愧是身負絕藝武功之人,下官佩服!近些年,外來的洋人在咱們這裡可是有些不好招惹,朝廷有管束,連我們也不敢輕易開罪這些人,怕惹上麻煩!你這般做,難怪朝廷官兵會將你當成造反作亂的分子,要押送到官軍大營處置。”

“造反作亂算不上,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不過一時在街頭意氣行事而已,算不得什麼,讓方兄見笑了!”

李觀魚臉上淡然一笑,接著道:“洋人又如何?總不過也是人。他們不是中國人,卻還要來到咱們領地上囂張無法,胡作非為,欺壓老百姓,官府的人不敢輕易管理,若是我們這些學武人再眼睜睜瞧著他們任意妄為,在一旁袖手不管,豈不是枉費了自己所學的這身武功,還要這一身學來的武功何用?”

方百誠覺得有理,點了點頭。

“這是什麼東西,可是觀魚兄和太平天國人交往的證據?”

李觀魚見他從袖口中拿出了剛才那名清兵把總交上來的罪證,搖搖頭,“只不過是我在牆上寫的一首詩。”

方百誠聽不是,放下心來,微微一笑道:“那就好,我還以為真是指證你的東西,既然不是,那我就暫且收下。觀魚兄,既然你來到這裡,不如跟隨我一起去前面的官軍大營見見我們的清兵將領,你身負絕藝,我正好為你引薦,這可是個好機會!”

李觀魚聽他想要為自己引薦,想來真的是佩服自己的武藝,本來並不如何在意,可是聽了他的話,倒是對清兵大營有些感興趣,現在無事,索xìng跟隨他一起去清兵大營瞧瞧,當下點頭答應。

方百誠見他答應,自然大喜。

三人乘馬行路,方百誠帶領的這隊人馬快速行進,不用半rì時間就到達了前方目的地,但見這裡三面環叢林,地勢平坦,進出便利,遠遠望去營盤柵欄林立,軍帳連綴,起伏如山,旗幟重重,規模著實不小,恐怕少說也能有上萬人,果然是清廷的軍事重地。

在清軍大營外正前方有一條寬闊筆直的大路通向營地大門,還未近到營地腹處,就處處可見巡邏來往的清兵身影,這裡不是別處,正是如今清軍駐守在咸寧地區的官軍大營所在地。

方百誠帶領隊伍人馬從咸寧清軍大營門口徑直進入,到了營地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