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還是很以前一樣,常年保持在39度,無論春夏秋冬,都暖得像個暖爐一樣,手掌心是略微粗糙的繭子,這幾年因為握起了刀,虎口的繭子厚重了起來。

「走吧,我們去道場……」他輕輕說。

「嗯。」我任由他拉著我的手。

「找兄長大人。」他又補了一句。

我:「……」

我磨了磨牙,你給我把後面那句話吃進肚子裡去!

緣一避無可避地又捱了一個彈額頭。

於是下午在道場,我抄起道場裡的木刀,一點也不留情地把緣一他哥暴揍了一頓。

我手裡握著木刀,看著被我抽進道場地板裡只露出一個腦袋的繼國嚴勝,後者咬牙切齒地看著我,如果他現在能出來,我敢肯定,他百分百會衝上來跟我拼命。

雖然拼了老命也不一定能打得到我。

握著木刀心裡湧現一種詭異的……愉悅感?

我抬起握刀的手,仔細看了看握著到木刀的手,有點疑惑,明明揍焱壽郎和渡邊他們的時候都沒有這種感覺,怎麼抽了緣一他哥就有這種詭異的愉悅感呢?

然後我看到了走過來的緣一伸手想去把被我抽進地裡的他哥拽出來。

我……我握著木刀的右手又是一陣蠢蠢欲動。

我:「……」

怎麼辦?

不管了,再打一次吧。

作者有話要說:

歌:我怎麼就控制不住我自己的右手呢?

第30章 幸福

繼國嚴勝,是一個在劍術上非常有天賦的人,但是他握刀兩個月,劍技就已經超過很多學習過呼吸法的人就可以看出。

可是他把太多的目光放在了緣一身上,以至於忽略了自己身上這些常人無法擁有的天賦。

早上的天空還是深沉的墨藍色,天邊的星光星星點點,如同鑲嵌在天幕上的璀璨寶石,太陽逐漸升起的那一刻,第一縷陽光刺破了墨藍色的天幕。

於是整個世界世界開始明亮起來,白色的雲彩上鍍上了淡淡的一層金色,遠處的山脈在天際勾勒出來的曲線呈現出相同的顏色。

「我回來了,歌。」

緣一就在這個時候推開了庭院的憑欄,早上的氣溫不是很高,但是他的脖子上粘著薄薄的一層汗水,脖子後的碎發也緊緊貼在後頸上。

呼吸依舊如常,但是我知道,他又出去練習了,和他的哥哥一起。

嚴勝也隨之來做客,這兩個月,他一直是家裡的常客,不是找我捱揍就是找緣一對練,勤奮得跟只小蜜蜂似的。

在一起的這麼多年,緣一對待刀從來沒有像這兩個月一樣勤奮,很多時候天還沒有亮就跑去道場。

對於嚴勝,緣一對兄長加入鬼殺隊的理由好不懷疑,發自內心地認為,兄長是想要殺光所有的鬼才加入鬼殺隊,為此連尚未成年的兒子和剛出生沒多久的女兒連同妻子也放棄在家中。

部下的死,嚴勝從來就沒有責怪過緣一,但是就像我以前說的那樣,緣一太溫柔了,溫柔到認為,是自己遲來了,那些人才會死,如果他早一點趕上,那些人也許就不會死。

所以,要為部下復仇的嚴勝,他也會毫不留餘力地支援他,對於嚴勝提出的練習要求,緣一從來沒有拒絕過。

偶然間的一次,兄弟兩個人約定清清晨一同前往道場練習,緣一如約而至,卻發現嚴勝已經在道場等候了,後來才知道,他哥天沒亮就起床在道場貓著等人。

於是,在第二天早上天還沒亮的時候,緣一乾脆也抄起刀子奔道場找他哥揮刀訓練。

我無可奈何地遞了兩條毛巾過去。

兩個人齊齊道了謝,接過毛巾的動作整齊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