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手扉間那廝除了水遁其他都是禁術,那些禁術學習條件有多苛刻,在全忍界都是有目共睹,賢值不達標絕對沒戲,眼前這個人不僅學會了穢土轉生,還能控制住我的行動。

而且……這術式貌似還被改良了。

叫兜的傢伙推了一下鼻樑上的眼睛,「承蒙您的誇獎。」

話落音之後對方雙手結下了印,身體的禁錮又收緊了幾分,「聽您的口氣,您應該和二代目火影是舊識,能否請教您的名諱?」

「不能。」我扯了扯嘴角,掀出一個無比惡劣的笑容。

不管他把已經『死去』的我從另一個世界召回來做什麼,單單是他膽大包天到敢去冒犯死者的態度就令我相當不爽,況且我十分討厭這種自以為是明明不想笑卻帶著一副假笑的偽君子,黏膩膩的氣息宛若一條蛇。

我討厭蛇。

對方的臉僵了僵,很快卻又帶上了一副假笑。

我扯了扯嘴角,沒等他說話,我重新開了口:「笑得真難看,不想笑的話大可以不必笑。」

對方嘆了一口氣,語氣頗有些無奈:「不愧是佐助君的同族,一樣的目中無人啊。」

我木了,佐助君又是哪位?

聽口氣貌似是宇智波一族的,哪個宇智波起名把自己兒子的名字起成猿飛族長一個名字?這起名水準堪憂。

「宇智波……現在如何?」我還是忍不住開口。

斑離開之後我就再也沒有理會過宇智波一點事情,什麼事情都沒管,老老實實做我的忍校老師,老老實實混吃混喝等死。

我無比明白,那個時候的宇智波對火影一派的不滿已經到了近乎是無法收拾的地步,千手扉間不斷地打壓宇智波,建立宇智波警備隊,讓宇智波遠離木葉的政治核心,將宇智波一族的族地遷居到毗鄰監獄的地帶,不斷給宇智波樹敵,宇智波生性驕傲,自然不能容忍這些。

那些矛盾和不滿,總有一天會被積壓到一個臨界點,等到千手扉間不在那個位置上的時候,如果他的繼任者沒有對宇智波和木葉的關係調和,心高氣傲的宇智波叛亂是遲早的事情,更何況,在我的認知裡,新一代的宇智波受族裡那些老不死的負面影響太多,智商都有點欠費。

宇智波容易被情緒支配,瘋狂起來完全不計後果,死都要幹,達不成目的就死,雖然這真的很不好,但是我本人也是這副德行。

「被滅族了,如今的宇智波只剩下一人。」兜推了一下眼睛,臉上的笑意未減,「宇智波佐助,便是宇智波唯一的遺孤,嘛,目前還是被追殺的叛忍。」

我愣住了,瞳孔不自覺地放大。

我預料過各種結局,那個年代的宇智波已經有了衰落的跡象,我本以為最差的結局便是宇智波一族在政變不成之後舉族走向衰落,但是我從來沒想過宇智波最終的結局竟然會是慘澹到只剩下一個族人。

真有你的啊,千手扉間。

我深吸了一口氣,穢土轉生不需要氧氣也能正常活動,但是我需要冷靜。

我一度對自己的家族心灰意冷,原以為我不再會在乎宇智波一族的死活,但是事實卻是相反的,我姓宇智波,流著宇智波的血,這是不容更改的事情。

「我知道了,滾吧,我暫時不想看到你這張臉。」辣我眼睛。

對方眼角抽搐了一下,最終還是雙手結下了印,「如您所願,我送您去戰場。」

戰場啊。

棺木重新合上,視線陷入了黑暗,我合上眼睛,意識沉入最深處。

真是個讓人畏懼又嚮往的地方啊。

我畏懼戰場,那是我失去所有的地方,但是不可否認我喜歡戰鬥之時那種暢快的感覺,渾身上下的毛孔舒展,情緒在心頭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