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被厭惡了。

謝文惠抱著兒子回到椅子旁坐下,「外祖母說的是,是我錯了。」

孔氏為女兒委屈,「母親,你也太偏心了,惠姐給自己的孩子娶個名子怎麼就有錯了?夫妻之間就是親近,才會直呼名子,除非是那種表面的相敬如賓,才會在乎禮數。「

孔老夫人拍了桌子,「你要覺得委屈,那就回去,大過年的也不知道你要鬧騰什麼,你若看孔家不順眼便不要回來,別每次回來都是鬧事。」

孔老夫人發脾氣了,孔氏不說話了,可仍舊是一臉的委屈。

她還委屈了?

小舒氏心裡更不順,她站起身來,「母親,我先帶元娘母子去我的院子等硯姐,算著時辰,硯姐也快回來了。」

「去吧。」孔老夫人也覺得委屈了元娘,「我讓大廚房那邊做了元娘最愛吃的點心,一會兒讓人送過去。」

這也算是變向的安慰吧。

贏了孔氏,小舒氏的不滿也淡了些,笑著說,「還是您心細,我就沒想到這個。」

小舒氏得意的帶著女兒走了,孔氏咬著唇一臉的委屈,孔老夫人不願看她,「我也累了,你在這坐著吧。」

趕不走,那就她躲開。

看到那邊抱著孩子的惠姐,孔老夫人心軟了,「惠姐抱著業哥跟我進來吧。」

女兒走錯路改不過來,外孫女也是她疼著多年的,總不希望她再錯下去。

到了裡間,將業哥放到炕上之後,祖孫兩個坐在榻上說話,孔老夫人不知道要從何說起,可是有些話又不能不說。

「惠姐,你不喜歡元娘我知道,可你們是表姐妹,真要有什麼事,還是你們才對幫助彼此。」孔老夫人覺得有些話還是要說的更明白一些,「當初你被徐程兩府盯上,還是元娘幫你的對吧?」

謝文惠沒想到外祖母會知道這事,她不說話就是預設了。

孔老夫人,「惠姐,做人不能太過薄涼,你過你的日子,元娘過元孃的,你們兩個沒有任何關係。你一直針對她,我也弄不明白到底是因為什麼?」

「外祖母,我沒有。」謝文惠知道咬死也不能承認。

她不能再讓外祖母失望,今日是回孃家的日子,她與婆婆說回外祖母家,婆婆的笑立馬就不一樣了,她明白婆婆看的是孔家。

她在郭府裡還能被高看,不就是因為是孔府的外孫女嗎?

「我都活了這把年歲,你也不用騙我,我也沒有強按著你喜歡元娘,有些人啊,注意這一輩子不對盤,我老了,也不求你們能和和睦睦的,只要都對得起自己的心就行了。」

謝文惠乖巧聽著,她乖巧又安靜,這一直是孔老夫人的印象,可是就是這樣乖巧的丫頭,現在怎麼就越來越糊塗呢。

彷彿間,孔老夫人看到了又一個『女兒』。

再多說也沒有,孔老夫人放棄了,最後說累了先進去休息了,獨留下一個人,謝文惠面上的假笑才退下去,她低著玩著手裡的帕子,目光慢慢變暗。

小舒氏的院子裡,母女在路上沒有說話,小舒氏也怕凍到外孫,回到屋裡又等女兒餵過孩子,母女倆個一邊逗弄外孫一邊說話。

「惠姐是怎麼回事?有名子又弄個名子出來,不論不類的,腦子和孔氏一樣不正常。」小舒氏是厭惡極了那對母女兩個。

謝元娘,「誰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她能怎麼說?

因為前世她的孩子叫那個名子,所以謝文惠誠心噁心她?

便是事情與二爺說了,孩子名子的事情她也沒有說,她怕二爺會多想,畢竟她想的只是孩子,而二爺看了會覺得她心裡有著顧庭之或者其他的也說不準。

「罷了,她愛怎麼鬧就怎麼鬧,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