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鳥一本正經的編瞎話。 “哦,她說累了,頭有點兒不舒服,就回屋裡去躺著了,許是擔心哥哥,操勞了吧。” 劉翠芳嘆了一口氣,兒子沒了,這侄女也不省心,趕在這節骨眼兒上生病。 “喊她出來吃點兒。” 宋小鳥體貼的多拿了一個碗,加了幾片肉,添了點兒白菜,又多拿了一個玉米細面的餅子。 “喊什麼呀?我給她盛兩塊兒肉,端進去就行了。” “她這本來就難受,萬一出來再迎著點兒風,那不更厲害了?” 劉翠芳見宋小鳥端了飯進西屋,還給加了那麼多片肉,欣慰的嘆了一口氣。 “怎麼瞧著咱家小鳥這一夜之間就懂事兒了?” “現在也學會體貼小鶯了,總算是長大了。” 飯端進了屋裡,擱在那炕桌上,宋小鳥就出來了。 吃過晚飯,宋小鳥主動洗碗。 劉翠芳惦記著兒子的事兒,跑出去又累了一天,也沒心思去西屋看宋小鶯。 孩子這麼大了,男女有別,宋鐵生就更不會過去西屋看閨女了。 西屋是宋小鳥和宋小鶯住著。 收拾完了碗筷,宋小鳥就回屋了,端起炕桌上的那份飯,大口大口的吃著肉,啃著玉米細面兒的餅子。 宋小鶯人面無血色的躺在炕上,還沒醒過來。 翌日一早。 宋小鳥給宋小鶯貼心的又敷上了草木灰,這才把碗端出去,開始做早飯。 開飯前,劉翠芳匆匆忙忙的來了西屋這邊兒,撩開簾子扒望了一眼。 宋小鶯臉色很白,躺在炕上,閉著雙眼,以為她還睡著,劉翠芳沒打擾,放下簾子就出來了。 本來宋小鶯臉色就偏白,這身體要是不舒服的話,臉上沒血色,那也是很正常的,劉翠芬根本沒多想。 “這孩子昨兒就沒出來,今兒我看還在那兒睡著呢,小鳥啊,你給小鶯留點兒飯。” 宋小鳥端著碗,喝著玉米麵的粥,乖巧的應了一句。 “噯,我知道了,我一會兒把粥給她端進去。” “我跟你爹還得出去找找你哥,實在不行在縣城那邊兒找找去。” “你在家裡照顧著點兒小鶯,要是實在不行就請個大夫過來給瞧瞧。” 劉翠芳從來就沒虧待過宋小鶯,對宋小鶯那可是關愛有加。 話說著就掏出來了一把銅板,塞給了宋小鳥。 宋小鳥接過銅板兒,目送爹孃離開後,就把銅板放進了自己的小私庫裡。 端了碗粥,進了西屋,宋小鳥爬上了炕,用腳踹了踹宋小鶯。 “行了,趕緊起來,別裝死,我可沒打算現在就餓死你。” 這一腳踢到了宋小鶯的傷口上,宋小鶯嚶嚀一聲,疼的冷汗淋漓的睜開了眼。 “來,我親愛的姐姐,我端著碗餵你吃粥。” “你可得好好活著,我還沒有親眼看著你嫁進熊家,你可不能就這麼死了。” “我哪能讓你這麼利落痛快的一了百了啊?” “你後半輩子的磨難這還沒開始呢,你可千萬不能沒了。” “咱們姐妹以後,慢慢玩。” 宋小鳥說的一字一頓。 宋小鶯眼底驚悚,目露恐懼, 此刻見宋小鳥這副笑意柔然的臉龐,跟見了鬼似的。 這、這真的是那個一點就炸的宋小鳥嗎? “你他孃的到底吃不吃?你瞅我幹啥?快點兒。” 宋小鳥見宋小鶯盯著自己看,徹底失去耐心,一把抓起宋小鶯的衣領子,提拎起來直接往嘴裡灌。 “咳咳……咳……” 宋小鶯被嗆的眼淚都出來了,玉米粥直接從鼻孔裡嗆出來。 還是那個賤人宋小鳥,沒錯,這暴脾氣也就只有她了! “救命啊,救命啊,宋小鳥要殺人了,快來人救救我呀!” 宋小鳥冷笑一聲,把碗往炕桌上一放,淡定的看著她表演。 “你喊吧,你喊破喉嚨也沒人聽得到。” “咱家附近的人全都出去找我哥了,做工的做工,找人的找人,可沒人過來搭理你,看你在這兒演。” 宋小鳥說著不解氣的在宋小鶯的胳膊內側狠掐了幾把,疼的宋小鶯嗷嗷叫。 宋小鶯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被宋小鳥給折騰到這個地步,眼神怨毒的瞪著宋小鳥。 “叔叔嬸嬸回來了不會放過你的,他們那麼疼我,一定會收拾你的。” 宋小鳥突然咧開一口森森白牙。 “你說的對呀,我必須得把你這張嘴給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