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賤,我是賤!”溫婉被他掐的呼吸困難,她斷斷續續的道,“你……以為你是誰……你對我付出感情……我就要……就要回報給你嗎?你做夢!這麼多年……我愛的人一直都是……容恆。我一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只愛他一個人。”溫婉被掐的臉色憋紅,她死死的扒住容念初的胳膊,滿臉充血,“今天的事……都是我策劃的,我想……想成為容恆的人……然後,離開你……我要成為他的……妻子,誰、誰也阻止……不了我!”

再多的證據也沒有溫婉這麼一番話的威力大,大廳中的人瞧著已經陷入瘋狂的兩人,站也不是,走也不是。

溫婉似乎真的不顧一切了,她咬牙努力發出音節,“你知道我……為什麼不生你的孩子嗎?”

容念初用力之大,手背上的青筋都在跳動,他聽到溫婉的話,下意識的鬆開了手。溫婉卻趁著他鬆開了雙手,用力推搡他左肩猙獰的傷口,容念初痛的眼前一黑,險些暈厥過去。溫婉抓住機會,捂住疼的幾乎斷掉的脖子就往一旁的容恆身上撲。

她知道……

今天她承認了這些已經是必死無疑。

她沒有別的念頭,她只想在最後臨死的時候抱一次她心愛的男人。她愛了容恆十多年,可是恐怕誰也想不到,她和容恆從來也沒有肢體接觸,一丁點都沒有。

她這一生被容念初毀了個徹底,她這輩子最恨的男人就是容念初。

她最愛的人就是容恆。

她張開雙臂,狠狠的撲向容恆,帶著一股子瘋狂,帶著一種不顧一切,泯滅天地的執拗。

所有人都想不到溫婉會這樣做,就是容恆也沒有想到,但是以他的武功,自然不可能讓溫婉得逞。他抱住秦惜,身子一閃就避開了溫婉的身體。

溫婉剛要再撲,背心卻陡然一疼。

漸漸的,那疼痛蔓延到四肢,蔓延到全身。她撲起的身子彷彿一瞬間被折斷了翅膀,陡然停下。

她仰著頭,瞪大了眼睛,緩緩低頭,看著自己被長劍貫穿的胸膛,劍身原本該是雪白冰冷的,可此時,那劍身上沾滿了鮮紅的血液。

在漸漸消弭的意識中,她恍惚的想,這把長劍她認識,是容念初從不離身的長劍,她曾經多少次想在他睡著的時候用這把劍貫穿他的胸膛,可此時……竟然是反過來了。

也好……

也……好……

她朦朧中看到容恆避之不及的身影,緩緩的想,為什麼……這長劍不早點刺過來呢,這樣……她就看不到容恆躲避的模樣了,這樣,她的心裡最起碼還能殘留著一丁點念想。

可是,她再也選擇不了了。

耳邊聽著綠珠撕心裂肺的哭喊聲,溫婉眼前的景物不住的飛旋著,她以為她會倒在地上,可是沒有,一雙熟悉的臂膀攬住了她的腰身,她僵硬的扭頭,眼睛裡最後殘餘的畫面竟然還是容念初的臉。

容念初……

容……念初……

容念初扶住已經沒有呼吸的溫婉,緊緊的擁抱住她,他的眼神一片絕望,帶著一股子深深的執拗。他撫著溫婉雪白的臉頰,喃喃道,“這樣……你就永遠都屬於我了吧。溫婉……溫婉,你對容恆的執念有多深,我對你的執念就有多深,你愛他,我卻愛你,生生世世,咱們就這樣無休無止的糾纏吧……”

他用力拔出長劍,長劍染滿了她的血,劍身拔出,那血就噴濺出來,濺了他一臉。他的臉上,睫毛上,沾滿了溫婉溫熱的血。

大廳中的人看到這一幕,均捂上了嘴,死死的縮在角落中。

綠珠瘋狂的奔過來,瞧見已經沒有聲息的溫婉,她瘋狂的對容念初拳打腳踢起來,“為什麼,為什麼要殺世子妃……”

“滾!”

“你放下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