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睜開眼睛,「五郎回來了?讓他來。」

武媚放下奏疏,「也不知那些親戚會不會給五郎難堪。」

恨屋及烏,這個道理她是知道的。

李弘進來,行禮後,李治笑著問了外面好不好玩之類的話,然後讓他去歇息。

邵鵬留下了。

等李弘走後,李治別過臉去,避開了光線,「那些親戚對五郎如何?」

「有些不屑。」

李治不動聲色,「可讓五郎難堪了?」

「有人出言詢問陛下的病情。」

「都說了朕無礙,竟然還問了五郎。五郎年少不知事,若是說錯了……」

李治的眼中多了厲色,「後來如何?」

「後來武陽侯說那人只是飲了三杯淡酒就忘記了避諱,可見不堪重用。」

李治的眉間舒展,「不是不堪重用,而是……不堪用!」

哦嚯!

宗室完蛋一個。

武媚冷笑道:「居心叵測,且待以後。」

這是要秋後算帳的意思。

可隨即武媚笑道:「平安卻是知曉護著五郎。」

她起身道:「臣妾去看看六郎。」

邵鵬跟在身後,出了大殿後,武媚突然問道:「那些人……可有能用的?」

邵鵬搖頭,「都是那個模樣。」

武媚知曉這話的意思,冷冷的道:「他們反對可有用?跟著長孫無忌叫囂,可我依舊成了皇后,我的孩兒依舊成了太子,他們見了也得行禮。這個世間最不乏人云亦云之人,能有主見的少。」

邵鵬想起了賈師傅,那貨的主見多,今日一番話直接毀掉了一個宗室的前程,那人鐵定恨死了他……

「陛下的病情終究瞞不住,不過能不說就不說。」

武媚回身,「多事之秋啊!」

她剛為後,李弘剛為太子,皇帝竟然就病了。雖然看似不嚴重,可以後誰知道?

邵鵬想起一事,「皇后,武陽侯家的小郎君後日周歲。」

「賈昱嗎?」

武媚沉吟著,良久說道:「這名字我怎麼覺著不好呢?」

這名字寓意挺好的呀!

邵鵬不知道皇后這是何意。

……

賈家大少爺的周歲,賈平安請了些親近的。

「阿孃!」

賈昱被打扮的……

賈平安進來看了一眼,「給我兒子塗脂抹粉的作甚?」

衛無雙一邊給賈昱小朋友抹粉,一邊說道:「哪家的孩子見客不傅粉?夫君以為粉雕玉琢這話是誇讚人的肌膚嫩嗎?是脂粉好呢!」

賈昱絕望的看著老爹,「阿耶!」

賈平安怒,過去一把搶過兒子,伸手拿了毛巾,「賈家的孩子不用傅粉。」

他真心接受不了這個,「把個好好的男兒弄的香噴噴的作甚?」

衛無雙無語,看著賈昱又變成了原來的模樣。

賈平安抱著孩子去了前面。

眾人一見都讚不絕口。

「太史令說說。」

李大爺裝模作樣的看了看,「是個好孩子。」

於是眾人轟然舉杯。

賈平安把孩子交給鴻雁,隨即就被拉了進去。

曹二在廚房忙的不可開交,鴻雁急匆匆的進來,「快,弄醒酒湯來。」

「誰要喝?」

「郎君。」

曹二一聽就知道戰況激烈,自家郎君已經敗了。

「郎君的酒量真是一言難盡吶!」

晚些鴻雁捧著醒酒湯去了。

「小賈!」

梁建方今日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