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洗手間。”楚慈遲疑了很長時間,才謹慎的說。

韓越看看他的臉,彷彿在評估他是不是真的想去上廁所。

楚慈已經被銬了整整一個早上,差不多得有四五個小時了,想去洗手間實在不奇怪。

最終韓越嘆了口氣,說:“好吧。”

他轉到椅背後,低頭用鑰匙開啟手銬。

從他拿出鑰匙的剎那間開始起,楚慈全身的肌肉都繃了起來。只聽咔噠一聲,手銬脫離面板,楚慈瞬間掙脫雙手,轉身就狠狠一拳揮向韓越!

雖然因為長期保持反銬的姿勢,手臂肌肉有點痠麻,但是這一拳絕對迅速而敏捷,如果韓越被正面擊中的話,說不定會吃大苦頭。

但是韓越什麼人?楚慈那點格鬥技巧在他面前哪裡夠看?

在被擊中的前一瞬間韓越迅速一偏頭,緊接著一手搭在楚慈手腕上,反方向重重一撇!與此同時他另一隻手順著楚慈的手臂摸上去,在他腋下不輕不重的猛然一搗,楚慈連哼都沒哼出來,就一頭栽了下去。

韓越趁機接住他,不顧掙扎強行把他一隻手跟自己銬在了一起。

“操_你媽,王八蛋!”楚慈終於忍不住破口大罵。

“喲,你也會罵人!”

韓越狎暱的在他臉上摸了一把,力道稍微有點重,彷彿有些威脅的暗示:“——寶貝兒,別在我面前玩手段,你沒見識到那些真正仗勢欺人還沒人性的主兒……我已經算是很溫柔的了。”

楚慈撲上來要揍他,被韓越反扭手臂抱在懷裡,親熱的問:“走吧?還去上廁所不?”

上廁所也是一項艱鉅的工程。

楚慈一隻手跟韓越銬在一起,當著人面方便他又幹不出來。韓越看著他漲紅的臉,明知道這是在欺負人,心裡卻覺得被電打了一樣酥麻。

“你能不能……轉過身去?”楚慈終於忍不住,含混的低聲問。

韓越故意一笑:“都是男的你怕什麼啊?還是說你那兄弟太……不好意思見人?”

韓越一個鐵血又鐵腕的主兒,這話簡直無恥得可以,給他那幫兄弟聽見估計要大跌眼鏡。

楚慈咬著牙轉過頭,不知道是羞還是氣,拉開拉鍊的時候手都在顫抖。

韓越低頭一看,吹了聲口哨:“喲,這不挺漂亮的嘛。你害羞什麼啊?”

——為了這句話,韓越再次把楚慈銬在椅子上的時候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門牙都差點被楚慈打下來一顆。掙扎中椅子還被踢翻了,狠狠砸到韓越腿上,把他痛得當即抽了口涼氣。

最後他發了狠,捏著楚慈的脖子把他按倒在椅子上,喝道:“再不老實老子這就乾死你!”

他這邊咔噠一聲落了手銬,那邊楚慈狠狠一腳,正踢到韓越身上。

結果踢是踢中了,腳腕卻被韓越一把抓住攥在手裡。楚慈在家裡沒穿鞋,就穿了一雙淺口地毯襪,韓越就勢把他襪子一脫一扔,就直接抓住了他白皙的腳腕。

楚慈是個不常在戶外運動的人,又很少穿短衣短褲,衣物遮蓋下的面板更加細白,摸上去細膩光滑又涼浸浸的。

韓越從小到大,只有他揍人家,沒有人家打他的份。眼下被楚慈連刮兩刀又踢了那麼多下,他心裡本來已經十分惱火了,但是一看楚慈那憤怒咬牙的小模樣,又把他形狀漂亮的腳腕一沾手,韓越心裡不知不覺又一下子軟和了,還跟貓抓似的有點癢。

他本來想把那腳腕狠狠捏兩下教訓教訓的,但是一轉念間,又忍不住先摸了一摸,順著小腿往上摩挲了兩把,才低聲笑道:“你喜歡打就打吧,老子不跟你計較……操,誰叫老子我喜歡你呢。”

楚慈一個激靈,猛的把腳往回縮,但是韓越不肯放手,狎暱的低頭親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