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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間火焰從黃泛藍,小心的舔舐著爐底。煉丹貴在平心靜氣,也難得張愫君能靜得下心來煉丹。以前學著煉丹的時候沒少毀壞過東西,只是後來自己要靠著這些丹藥提修為,凝神抑制魔性,久而久之的就自己也開始煉的不錯了。不多時,幾顆丹藥就完成了,安靜的躺在爐底,等著主人取出。
張愫君取出丹藥,抬頭看了看月亮,時間還早,蘇衍和曾集音出去之後還沒回來,她便打算出去散個步,順便尋一尋他。信步在山間走著,不多時便找到了他們的身影。
一襲白衣在青山之中總是格外引人注目些,雖然張愫君好像更出挑些。她遠遠地瞧了瞧他們倆,似乎還在說話,自己也沒打算走近,便在溪邊尋了處石頭坐下,泡個腳,吸取一下山間靈氣,然後,順道偷聽一下。
“庸玉,你這算是下定決心了嗎?”曾梵回頭看了一眼安靜在遠處溪水邊等著蘇衍的張愫君,帶著些質問的語氣問道。
曾梵沒有妹妹,聽著張軼軼叫了他多年的梵哥哥,雖然在那天之後再沒有聽過了,張軼軼同他疏遠,可他早就把張軼軼當做是自己的妹妹了。
蘇衍目光越過曾梵,點了點頭,“你這次來,可是尋到了?”
曾梵苦笑一聲,搖了搖頭,“那年之後,我再也沒見過他。家裡什麼都瞞著我,我這些年得的訊息多了些,怕是與他倆的身世有些關係,這其中的事情,除了曾、顧兩家的長輩,知道的怕只有白水天一閣的那位了。”
曾梵和蘇衍的談話沒有顧忌著張愫君,她在溪水邊坐著,面上擺著一副安靜戲水吸收靈氣沒打算偷聽什麼的模樣,可畢竟修真的人耳聰目明的,她這明明是光明正大的在聽,在聽到白水天一閣的時候她的心一沉,難道是和師父有關?
或許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或許是故意耍賴,一直等到蘇衍將她一把抱起她才慢慢回過神來,也不推開,只是摟著蘇衍的脖子,抬頭看著月亮;雙腳輕輕地抖著。
“接下來去哪裡?”張愫君懶懶的靠在蘇衍懷裡,蘇衍身上的溫度略高於自己,暖暖的,在這微涼的夜色中卻是正好。
蘇衍任由懷裡的人晃悠,自己穩穩地走著,入夜的山谷尤其的安靜,蟲鳴伴著清風過耳,自己的髮絲猛地被懷裡人抓住了,他低頭一瞧,原來是風拂動髮絲,在她臉頰上作怪了。
張愫君自然是知道蘇衍不會說的了,她也沒打算等他說,只抓了他的幾縷髮絲在手指上繞著,“我出來日久,如今反正時間還早,我打算先回趟衝夷,你隨我一同去見?”
“恩。”
☆、白水天一閣
白水天一閣算是一處異世,不與正道為敵,也不招惹魔道,做的是來往的生意,開門賣藥,平常人家尋醫問藥的來不了這裡,活死人生白骨的生意這裡也不做,只是這修真一道的各種丹藥卻是不缺;閉門賣各處訊息,皇室秘幸沒多少人來買,可來了就一定能買了回去。這兩樣都是流水白銀的生意,正道的那些人嘴上批判白水天一閣同魔道做生意是自貶身價,可照樣時常顛顛兒的跑來。
白水天一閣立世近五十年,也不是沒被人視為眼中釘肉中刺過,即使是現在仍有不少人慾除之而後快,可這江湖上最不缺的就是亡命之徒,尤其是當自己有把柄落在別人手中之時。白水天一閣自橫空出世那年起立的規矩有三:其一,只做一次生意,倒不是同一人只做一次生意,指的是一條訊息遑論貴賤,只賣一次;其二,有仇必報,端的就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態度;其三,不事二主,白水天一閣上下只聽閣主一人,不隨魔不偏正不入朝不仰他人之鼻息,凡叛出閣之人,誅,重則全家受累。
衝夷是個小地方,原先只是處小集鎮,仗著入集處地勢險峻,當年的老祖宗便選了這一處建了白水天一閣,也正是因著這原因,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