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杜福春象是一下被問住了,”小女年前說要回鄉探望友人,蒼巖山就在附近......“ 夏真眼睛一眯。”蒼巖山上半年前出了一夥山賊,佔據了山上的福慶寺,到處打家劫舍。為首之人據說叫劉通貴。” 杜福春倒吸了一口氣。“此話當真?” 夏真點點頭。“不但如此,我路過蒼巖山時,官軍正在攻山。你女兒是從山上逃下來的,這才發生了誤會。教長若不信,可自去打聽。” 杜福真把眼睛一閉,想了想,把手一拱道:“原來是小女得罪了上師。貧道代她謝過上師不殺之恩。” “哪裡哪裡。”夏真露出笑容說,“貧僧也是一時心急,下手重了些。不過教長放心,貧僧保管治好你女兒,只是需要些時日。貧僧會定時上門醫治。” 杜福春當即表示感謝。夏真又說自己和道一還有急事要辦,於是杜福春親自將二人送到宮門。 一出玉虛宮,張清志立即迎了上來。道一對他說,劉真真已經交給杜教長照顧。張清志點點頭,對夏真說道:“上師打算做什麼?是不是要把毛少俠押到衙門去?” “當然。”夏真下巴一昂,“這叫......對,叫公事公辦。” 張清志說:“上師你也知道毛少俠決不是亂黨,為何就不能放他一馬呢?難道上師還貪圖這點功勞?” 夏真正色道:“他是不是亂黨,我說了不算,朝廷說了算,我不把他交給官府怎麼行?” 道一在一旁對張清志說:“多謝道長為我說情,上師也是奉命行事,不能讓他為難,一路上他已經夠照顧在下了。再說,即使我逃走,官府也會繼續抓我,我就得一輩子東躲西藏。與其這樣,不如去官府把事情說清楚。” 張清志嘆了口氣。“你是不明白官府裡的事......” “貧僧還可以幫他一個忙......”夏真插話道,然後轉臉對道一說,“你可以自己去衙門裡,這樣算是自首,定罪時或許可以減輕一等。“ 道一連忙拱手。”多謝上師成全。“ 張清志說要陪道一去自首。於是,三人就一起前往中書省刑部衙門。 到了衙門附近,夏真止住腳步,看著道一和張清志走了進去。道一尋著當班的官人,說自己來自首。人家問他叫什麼名字,犯了什麼事。 道一說:”在下姓毛名道一,官府告示上說我加入南方亂黨,正在通緝我。“ 官差大驚,立即來鎖他。道一說:”且慢,先讓我和這位朋友道個別。“ 然後,他轉身對張清志一拱手。”在下與道長萍水相逢,卻蒙道長如兄長一般照顧,一路護送至此。在下感激之情無以言表......“ ”能與毛少俠相識也是貧道之幸。我見到毛少俠時便象見到兄弟一般......”張清志說到這裡眼睛一亮,“既然如此,你我何不結拜為兄弟?“ ”這裡?“道一當場愣住。 ”有何不可?“張清志對在場的官差一揮手,”這幾位官爺都是見證。“ 道一想了想,連連搖頭。”在下這就要入獄了,說不定很快就要人頭落地。我可不想道長陪我同年同月同日死。“ 張清志一愣,隨即哈哈大笑。”不妨不妨,那你我就拜給不必同年同月同日死的兄弟如何?“ 道一眼睛一張。”不必同年同月同日死的兄弟?那如何拜?“ 張清志道:”少俠隨我念就是,就問你願意不願意?“ ”好!“道一欣然同意。 張清志當即拉著道一來到牆壁一側供奉的佛像前,雙雙拜倒在地。幾個官差在一旁似乎有些好奇,只是看戲一般袖手旁觀。 只聽張清志朗聲說道:”今日我張清志與毛道一少俠結為異姓兄弟,從今往後,互相友愛,有福同享,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亦不必同年同月同日死,此心可表,天地為證。“ 道一訝異之餘,也如此這般說了一遍。幾個官差聽得目瞪口呆,象看著怪物一般看著他倆。 發完誓後,兩人起身。道一對張清志說了聲”哥哥“,張清志也以”賢弟“稱呼道一。這時,幾個官差才回過神來,其中一個過來帶道一走。兩人這才灑淚而別。 道一就這樣被帶去臨時關押起來。他坐在監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