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如輝嚇得大叫,張子銓已然出手,長劍一閃,一個蒙面漢子當即倒下。馬兮彤也亮出背上短槍,左手架住砍向管如輝的大刀,右手一槍刺入一個漢子的胸膛。 剩下的幾個人嚇得轉身就逃。張子銓飛身騰起,伸手在逃得最慢的那個背後輕輕一點,那人當場癱倒在地。其餘幾個一溜煙跑得沒影了。馬兮彤正想去追。張子銓攔住了她。 ”有一個已經可以。“ 馬兮彤迴轉身。管如輝還癱坐在椅中,依舊驚魂未定。片刻之後,他才稍稍鎮定下來,拱手謝道:”沒想到大人真是武藝超群,下官,下官......“ 他說到這裡停了下來,轉而用狐疑的目光看向張子銓。”敢問大人貴姓,官居何職?“ 張子銓一愣,然後沉著地應道:”張某乃皇上的宿衛士,奉皇上之命嚴查江南鹽司阻撓戶部鹽券通行一事。“ 管如輝連連拱手。”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恕下官多嘴。“ 張子銓隨即低頭質問癱在地上的那個刺客。“你老實說,何人派你前來刺殺管大人?” 地上的人沉默不語。 管如輝使勁哼了一聲。“那還用說,肯定是那夥私鹽販子,不知從哪裡知道我在這裡與大人有約,便想前來謀害。大人不必操心,管某自會嚴加審問,必定要他交代賊首在何處,然後一網打盡。” 張子銓聽了眉頭一皺。”這......不必了。此人由我來審問。“ 說罷,他對馬兮彤使了個眼色。馬兮彤會意,兩人立即架起地上的人就往外走。 管如輝連忙攔住。”啊呀,大人哪裡去,此人還是關入大牢,由下官來審問為好。“ 張子銓眼睛一瞪。”怎麼,你約本官到此不就為了檢舉這夥賊人的反狀?如今抓到一個活口,你卻想阻撓本官審問,你是否怕本官審出來什麼?“ 管如輝連說不敢。 張子銓又道:“你放心,若是審出賊首的下落,抓到賊首,本官不會忘記你的功勞。” 管如輝連聲說是,再也不敢阻攔,只好眼睜睜地看著刺客被帶走了。 兩人將刺客匆匆帶出雪玉樓,遠處一隊官兵正朝這裡趕,兩人急忙躲入暗處。 張子銓解開刺客身上的穴道,然後問道:“究竟是誰派你來的?” 刺客不答,張子銓連問幾句,刺客低著頭,依舊一言不發。 馬兮彤在一旁說:“你是不是像管如輝說的,是販私鹽的人派來的?你放心,我兩個不是官府的人,剛才我們只是假裝朝廷欽差而已。“ 刺客聽了,終於狐疑地抬起頭。 馬兮彤又說:”我和張道長只是路過寧德,誤入海邊的鹽場,見到管如輝欺壓鹽民,便假裝是暗訪的欽差,想治治他。剛才什麼宿衛士之類的話都是假的,張道長是福建人,我是廣東那邊的,你沒聽出來?“ 刺客的臉色開始緩和。 馬兮彤接著說:”管如輝以為我們是什麼欽差,要檢舉你們,這才約我們到雪玉樓詳談。剛才你們進來就砍人,我們也不知道你們是誰......你們真的想造反?“ 刺客連連搖頭。”我不知道。我只是奉命來殺姓管的而已。“ 馬兮彤道:”那你帶我們去找知道的人。“ 刺客連連搖頭。馬兮彤又勸了幾句。刺客還是不肯,馬兮彤終於怒了。 ”你再說不肯,我一槍扎死你。“ 說著,馬兮彤拔出短槍,抵住刺客的喉嚨,開始用力。刺客的眼睛立即鼓出,最後終於怕了,同意帶二人去。 刺客說路很遠,於是二人押著刺客先回客棧,從那裡取出行囊,然後離開客棧朝城外走。 沒走多遠,忽然從路邊竄出十幾個人,攔住去路。馬兮彤見他們蒙著臉,個個手拿砍刀,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也馬上亮出了自己的短槍。 突然間,那個刺客不顧一切地撒腿就朝前跑,一邊口中大叫。 ”福哥,就是他們殺了孫叔!“ 對面的人慢慢包圍過來。馬兮彤大聲喝道:”不要誤會!我們不是官府的人!“ 片刻之後,前面黑暗之中傳來一個聲音。 ”兮彤,是你嗎?“ 馬兮彤渾身一震,對方怎麼認得自己?還是在這黑暗中? ”你是誰?“馬兮彤沉聲問道。 那個聲音又說。”旁邊是張子銓張大哥?“ 張子銓也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