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靈蹊沒想到師父也不知道,只能偃旗息鼓,「師父,清海大師敲的木魚好煩人。」

因為清遠,她對佛門先天沒好感,所以對木魚、對某人的念經聲音非常討厭。

「呵呵!」隨慶笑了笑,「嫌煩,你不能把門關好?」

三樓可不是大通倉能比的,只要關好門,房間的禁制自開,不要說木魚聲了,哪怕外面鬧翻天,也不會受影響。

陸靈蹊突然揮開了師父的窗門,高揚了聲調,「這船上幾乎都是道門修士,大家憑什麼遷就他一個人?」

「……」

隨慶沒想到徒弟還會來這一手,瞄了一眼在守在甲板上面容微變的清海,臉上的笑意加深,「你這孩子,人家是客,待客之道不懂嗎?」

連屍王都知道,要尋個人跡罕至的地方解決恩怨,免得傷及無辜,可這些標榜悲天憫人的佛家,卻只做嘴上的工夫。

隨慶不管佛魔兩家有什麼恩怨,但是清海這樣,他就先天不喜。

「阿彌陀佛!」清海輕宣了一聲佛號,他又不傻,這隨慶就差沒說,要客隨主便了,「吵著兩位了,老衲再念經的時候,會自縛結界。」

他是一定要守在三樓甲板的,面具屍王詭計多端,要不然,他也不會連追兩年多,才在這裡攔住。

「呵呵!大師隨意。」

隨慶笑咪咪輕甩袍袖把窗門又關好,輕敲徒弟一下,「這麼不待見清海?」

「……又不是我一個人不待見。」

打得這麼輕,陸靈蹊其實很驚喜了,「師父,下一站是餘家山坊市,那位劉長老說,他們會在路過的每個坊市停上一個時辰,到時我可以出去轉轉嗎?」

「想轉就轉吧!」

原本他們師徒可以一起轉的,可惜,身份被戳出來,他就不好再像普通修士那樣逛街了。

隨慶微有遺憾,「你的身份已經被有心人注意到了,所以,下去的時候,最好再換個裝,戴個面紗。」

「嗯!我有準備。」

從師父這裡出來,陸靈蹊微瞅了眼好像不動如山的清海。

「林道友!」

旁邊的房門也隨之一開,出來的景緯笑著拱手,「好巧!」

外面的清海,他們一直有關注,剛剛的事,他們可看得真真的。

「確定挺巧!」

陸靈蹊不傻,但人家這樣主動搭話,她也見樂,「景道友也要去天門峽嗎?」按道理,她應該稱他一聲景前輩,人家畢竟是結丹真人。

但她的師父是元後大修,稱呼一聲道友,大家彼此都能安心。

「不!我們在召陵下。」景緯做了個請的動作,朝避著清海的另一邊去,「昨天我們也吵著道友了吧!」要不是清遠追來,整個大通倉都要被他們佔了。

「呵呵!外面也別有風景。」

能撿到青主兒喜歡的東西,可不容易呢。

陸靈蹊對大通倉的不滿,因為面具屍王,因為青主兒的意外得利,早不在意了,「正好,我也收了幾樣好東西。」

「哈哈!是嗎?那恭喜了,不過我們召陵也有一些特產,不知道友是否有意?」

嗯?

做生意?

還是主動的?

陸靈蹊若有所思後,乾脆試著道:「自然!聽說召陵最有名的是仙女杯。」

說是仙女杯,其實是一種非常特殊的靈草。

其開花的時候,花形如杯如玉,特別好看,被人戲稱仙女杯。

它只長在召陵幾個特定的地方,無法移植,無法人工培育。

「確實,我們召陵最有名的就是仙女杯。」景緯笑著摸出一個小玉盒,開啟的時候,裡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