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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獨這家的主人,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一臉不驚不慌地招呼道:“快抬了去*上,這怕是要生了。”

蕪葉嚇得快哭了,聲音顫抖地問道:“怎麼辦呀?快生了?得找穩婆去呀!可這兒哪兒有穩婆啊?”

“沒穩婆,不還有人在嗎?但凡是個活人,就不能想出點法子來?”那男人說話帶著一股文氣,不像是常年種田的農者。

“可……可誰給娘娘接生啊!”蕪葉慌得不行了!

“我來!”莊允嫻抹開了袖子道,“我好歹生過孩子,比你們總歸是要強點!趕緊抬到*上去,別耽擱了!再耽擱會出人命的!”

當下幾個人手忙腳亂地將兮兮抬上了*。因為是突然動了胎氣,兮兮疼得幾乎快要暈過去了!她心裡又慌,胡亂地抓著一個人的手,喘息著問道:“真是……是要生了嗎?”

“別說話了,娘娘!”蕪葉比她還慌,緊緊地握著她的手顫抖道,“娘娘,您得保著力氣生孩子,千萬別暈過去啊!”

“怎麼……怎麼會?”兮兮表情抽搐地說道,“才……才不到……不到八個月啊!”

“你別管他幾個月了!橫豎他這會兒想出來了,你攔也攔不住的!”莊允嫻麻利地叫馨兒鋪上乾淨的被褥道,“你就記住一點,孩子沒生完之前千萬別暈,要不大小都得出事!別說話了,留著力氣生孩子吧!蕪葉你也別在這兒瞎抖了,去燒水啊!”

“哦……我……我我我知道了……我我我……我這就去燒……”蕪葉忙鬆開了兮兮的手,轉身往屋外跑去。誰知道她沒注意到門檻的高低,猛地絆了一下,整個人都摔了出去,腦袋都摔暈了。

就在她暈乎乎地想起身時,有人拉了她一把道:“別慌,當心著點!”

她不由地一驚,連忙抬起頭一看,高興得像看見了觀音菩薩的真身似的,又跳又喊地朝屋內嚷道:“是喬鳶姑娘!娘娘,您有救了!是喬鳶姑娘!”

莊允嫻聽見聲音,趕緊三步並作兩步地跑了出來,往院內一看,果然是喬鳶啊!她簡直喜出望外,忙跑過來拉著喬鳶笑道:“你是給風颳這兒來的吧?來得這麼巧?”

喬鳶笑道:“廢話先不說了,先給娘娘接生吧!”

“對對對!走走走!”

“不慌,娘娘是早產,必須得備下催產湯藥和保命湯。”喬鳶一邊說一邊招呼院子裡的一個小丫頭拿紙筆來。那小丫頭拿來了紙筆,喬鳶飛快地寫好了藥方,然後叮囑小丫頭道:“你是生面孔,去城裡最合適,記住了,快去快回,千萬別在路上耽擱了,知道嗎?”

“知道了!”小丫頭拿著藥方,牽上她的驢子就出門去了。

隨後,喬鳶和莊允嫻都去了兮兮的產房,蕪葉在外負責燒水燙剪刀以及其他雜七雜八的活兒。因為是早產,兮兮先被痛了個死去活來,好容易給喬鳶安撫了下來後,這才卯足了勁兒生孩子。

看著兮兮那滿面大漢,表情扭曲的模樣,莊允嫻抹了把額頭的熱汗問對面的喬鳶道:“能行嗎?”喬鳶不慌不忙地說道:“娘娘身子好,底子牢實,不會出什麼大問題的。”

“可這是早產啊!”莊允嫻對早產有陰影。每回提到早產,她便會想起自己當初痛不欲生的場景。

“現下不是說早產的時候,只要娘娘跟我們齊心,這孩子是生得出來的!”

“你知道有幾個嗎?”

“三個,我知道。”

“誰跟你說的?”

“兩位,”馨兒忍不住打斷了她們倆的對話,滿臉焦急地說道,“你們先別顧著聊了!先幫娘娘把孩子生下來才是!”

喬鳶繫著*頂上的白布條道:“這事兒你我急也是沒用的,得靠她自己了。”她說完將那兩根白布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