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肖仲欽天不亮就去給他們砍柴打掃衛生的份上,李芳草回屋拿了一副拍子和幾個球給他。

“我聽老楊說乒乓球桌是你出錢弄的。”肖仲欽笑著說道,接過了拍子,“你是不是挺喜歡乒乓球?”

李芳草冷淡的說道:“算不上多喜歡,就是活動一下身體。”

肖仲欽來回看了眼拍子,自豪的說道:“我外婆是乒乓球運動員,我的乒乓球是她教的。來來來,我跟你打一局。”

“我可比不上你有名師教導,我都是隨便打著玩的。”李芳草不想跟他打。

肖仲欽趕忙說道:“我也是打著玩,還沒有得到我外婆百分之一的真傳,我外婆經常被我氣的罵我爛泥扶不上牆,我們家沒一個能繼承她衣缽的!”

李芳草眼裡浮現出了些許譏諷的笑意。

肖仲欽一看李芳草態度鬆動,問道:“你肯定會打乒乓球的,對吧?”

“會一點點。”李芳草慢吞吞的說道。

楊知非差點忍不住笑出聲。

“來來來,陪我打一局,我好久沒打了,有點手癢。”肖仲欽說道。

李芳草看向楊知非,“讓你朋友陪你打。”

“不要他,他球技太臭了,比我還爛泥扶不上牆!”肖仲欽嫌棄的說道,“你放心,我讓你十個球!”

楊知非對李芳草說道:“跟他打一局吧,看看運動員的孫子是怎麼打球的。”

“怎麼說話的?”肖仲欽斜著眼瞪楊知非,還運動員的孫子,拐彎抹角的罵他呢!

楊知非笑容不變,搬了個凳子,好整以暇的坐在那裡,氣定神閒的看著兩人對戰。

半個小時過去了,肖仲欽滿頭都是汗,呆愣的看看拍子,又看看球,嚴重懷疑人生,他一個球都沒接到過,到現在比分他還是零蛋。

“發球啊!”李芳草依舊是那副冷淡的模樣,“不是要讓我十個球嗎?現在一個球都沒讓到呢!”

楊知非再也忍不住了,捶著凳子哈哈哈笑的不能自已。

以往不管李芳草跟誰打球,都控制著比分,讓對方能贏上五六個球,顏面好看一些,結果今天硬是讓肖仲欽吃了個鴨蛋,可見李芳草是多不待見姓肖的。

“人不咋地,口氣還挺大!”週三喜在一旁觀戰,朝肖仲欽翻了個白眼。

肖仲欽看到週三喜就心裡發慌,手腳無措,不敢跟她說話,他把拍子放在臺上,恭敬客氣的說道:“是我自大了,有眼不識泰山。”

楊知非扔給他一條毛巾,“運動員的孫子,來,擦擦汗!”

“滾!”肖仲欽沒好氣的罵道,面向李芳草時又秒變了一張笑臉,“李同志,你球打這麼好,有沒有興趣當運動員?我認識江城省隊的教練,可以幫你聯絡一下。”

週三喜立刻緊張起來,她早就習慣了跟李芳草相依為命的日子,要是李芳草回了江城,那她不又成了孤苦伶仃的一個人了?

李芳草搖頭,收起了拍子,“我對當運動員沒興趣。”

她只喜歡看看書,種種蘑菇,將來考個大學,她不想活在聚光燈下,日復一日的被壓力驅趕著追逐冠軍,然後又因為傷痛退役。

“那太可惜了。”肖仲欽惋惜的說道,李芳草還是有很天賦的。

週三喜這才鬆了口氣。

快中午的時候,肖伯嶽帶著肖姝雪回來了。

仗著有兩個哥哥在,肖姝雪底氣十足,看到李芳草時輕蔑的冷哼了一聲,恨恨的叫道:“大哥,二哥,就是她,她打我耳光!她把我關起來,還把饅頭扔地上讓我吃!”

不等肖伯嶽開口,肖仲欽冷冷的說道:“別人為什麼這麼對你,你心裡沒數?”

“二哥!”肖姝雪氣的跺腳,“你怎麼胳膊肘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