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芳草進了審訊室,對楊知非和肖仲欽說道:“今天太晚了,公安同志們也該下班了,要不明天繼續審吧。”

楊知非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站在門口,一臉緊張的肖興國,和肖仲欽一起拉著李芳草去了另外一件辦公室。

“一萬你就放過她?你願意?”肖仲欽有些恨鐵不成鋼,他覺得李芳草不是這樣的人。

楊知非無奈的擺手,“先聽芳草說。”

“我當然不願意放過她。”李芳草說道,“也沒打算放過她。”

肖仲欽詫異的問道:“那你問他們要一萬塊幹什麼?”

“怎麼是我要的呢?”李芳草詫異的攤手,“那是他作為犯罪分子的養父,良心過不去,非要對我這個受害人做出的一點點補償。法律是嚴肅的事情,沒有誰能花錢消罪,虧你還是公安呢!”

肖仲欽扶額失笑,“那你打算怎麼辦?”

“他們不是無論如何也要保住肖姝雪的前途嗎?那就等高考成績出來了,再抓肖姝雪唄!”李芳草說道。

肖姝雪想毀她的前途,那她就在肖姝雪最得意,以為自己能再一次逃脫罪責,奔赴新生活的時候毀了肖姝雪。

當天晚上,肖姝雪被關押在公安局的看守室,肖興國慌慌張張回家籌錢。

第二天上午,肖興國和杜文雨一臉疲憊的出現在了楊知非租的房子樓下,從懷裡掏出了兩個厚厚的信封。

“芳草,這是一萬塊,一分不少。”肖興國說道。

楊知非接過了兩個信封,隨手裝進了挎包裡。

杜文雨難受的哽咽道:“芳草,媽媽把你姥姥留下的首飾都賣掉了,才湊夠了你要的一萬塊……”

李芳草微笑著搖晃了一下手指,示意杜文雨不要再說了,她不想聽。

杜文雨捂著臉哭了起來。

肖興國看著李芳草和楊知非遠去的背影嘆氣,拉著杜文雨去了公安局。

沒過多大一會兒,肖姝雪從公安局出來了,頭髮蓬亂,臉上還殘留著昨天被打出來的血跡,奔到杜文雨懷裡傷心的哭,嚷嚷著讓爸爸媽媽一定不能放過李芳草。

“你還有完沒完!”肖興國跺腳怒道,“你知不知道爸爸媽媽付了多大的代價才保住你的前途?”

杜文雨哭著說道:“媽媽把你外婆留的首飾都給賣了,才讓芳草答應不追究你!”

“什麼!”肖姝雪跟炸了毛的雞一樣跳了起來,不敢置信,“你們把首飾賣了?!”

肖興國皺眉說道:“爸爸媽媽要不是為了你,能賣掉首飾嗎?”

肖姝雪又急又氣,她早就當那些首飾是她的東西了,沒想到肖興國和杜文雨居然賣掉了。

“小雪,媽媽求求你了!”杜文雨哭道,“咱們當初都說好了,爸爸媽媽供你考上大學,你聽話懂事,現在爸爸媽媽的承諾做到了,你別再盯著芳草不放了!”

“什麼叫我盯著她不放?她打我你們看不見嗎?”肖姝雪崩潰的尖叫,從杜文雨懷裡掙脫出來,瞪著肖興國和杜文雨,“我就知道,我這個抱來的到底比不過親生的,你們才是一家人,你們把首飾給她就給她,我不稀罕!別打著是為了我的旗號!”

杜文雨看著肖姝雪仇恨的眼神心如刀割,“小雪,你這麼說是在剜媽媽的心啊!”

“回家吧。”肖興國疲憊的說道。

肖姝雪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有些過分,看著空蕩蕩的大門口,不情願的問道:“怎麼回?大哥沒開車來接我啊?”

“你大哥昨天被嚇到了,今天有些不舒服。”肖興國說道。

肖姝雪生氣的哼了一聲,覺得肖伯嶽也太沒用了,居然嚇病了。

回到肖家後,肖姝雪徑直上了二樓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