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萬歲爺送來的人,雖說進了四爺的後院便與外頭沒瓜葛了,但卻也不好直接把人給隨便找個院落打發了。 不過實際上也和打發沒區別,蘇培盛親自把兩位姑娘送到各自的院子去。 兩位姑娘一位姓程,一位只說自己叫露姑娘,打記事起別人都是這麼叫她,至於是不是真的叫這個那就不得而知了。 兩位姑娘的身份自然都是清白的,都是從南府樂坊出來的姑娘,程姑娘是家道中落被賣到那裡去的,另外一位露姑娘也是差不多的緣由。 只是蘇培盛卻沒空去聽那些悽慘的身世呢,誰不可憐,這兩位要是耽誤了他辦差事,主子爺怪罪下來,那麼可憐的就要是他了。 他分別親自送了兩位姑娘到各自的院子去,同時又板著臉去細緻叮囑了一回,大意就是讓兩位姑娘無事不要往外頭去,更別去打攪了誰。 他的臉上是常有的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李側福晉身子弱,受不得驚擾,兩位姑娘無事可千萬別去打攪,不然若是讓主子爺知道了,那奴才可是幫不上忙的。” 程氏倒是低眉順眼地應了,親自送了蘇培盛出來之後也並沒有多問什麼, 瞧著倒像是一個安分的。 只是另外一位露姑娘就要不同些了,蘇培盛都要離去了,這位露姑娘倒是跟上來問了又問,大意就是問著四爺什麼時候來瞧她。 這位露姑娘生的不算很美,鵝蛋臉,下巴微尖,鼻子微塌便少了靈氣,眼睛不算特別大,所幸面板白皙,遠看也能說是美人,不過倒是有一把好嗓子,便是說話也跟唱曲兒似的。 這倒是讓蘇培盛不禁想到了已故的謝格格,不過這位可和謝格格差遠了,要是還不安分的話…… 蘇培盛離去的時候默默瞥了眼門口守著的兩個小太監,沒走遠便拍了拍衣袖。 害,看自個兒的造化唄,若是真要上趕著作死,誰也攔不住啊。 蘇培盛這裡還趕著去前院回話呢。 今兒個原本只是皇子們相邀跑馬的,這將近一個月來的趕路眾人都悶壞了,到了行宮自然是一個個摩拳擦掌,不止是隻有皇子爺們,還有宗室裡這回隨行的貝子貝勒爺們。 昨兒個才跑了一回馬的十四今兒個總算是盡興了,對於他來說試馬埭還是太小了一些,還是行宮底下的草原跑馬才舒服啊。 四爺也跟著跑了兩圈,不過昨兒個歇的晚,四爺沒什麼精神,跑了兩圈便去才搭起的露天歇腳處落座了。 不過他才坐下沒一會兒皇阿瑪便到了。 萬歲爺一到,跑馬場上的氛圍似乎就變得有些不同了,原本就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地爺們這會兒便更加有勁兒。 特別是宗室裡的貝子貝勒爺,這可是個難得的在萬歲爺跟前露臉的機會呢。 別看宗室裡的貝子貝勒爺們在外頭瞧著是無限風光,只是實際上許多貝子貝勒爺們身上都是沒有差事的,這回隨行的這樣閒散的並不在少數。 相比之下皇子們倒是沒那麼積極,畢竟年長的皇子也就只有直郡王和四爺,這會兒四爺都去歇息了,直郡王也不屑於去和一群小蘿蔔頭爭高低,只悠閒的騎著馬,吹著風。 太子爺身子並沒有好全,今兒個便留在了東宮並沒有來湊這回的熱鬧。 倒是十四阿哥是跑的最起勁兒的那個。 萬歲爺也並沒有吝嗇他的誇獎,今兒個的萬歲爺瞧著心情是十分的不錯。 只是看著一群青年跑了兩回馬之後似乎心情也陰鬱了,正在跑馬的眾人連萬歲爺是什麼時候離去的都不知道。 不過萬歲爺離去的時候似乎注意到了四爺,離去的時候戴著扳指的手微指了指四爺,沒一會兒萬歲爺身邊的梁九功便掬著笑臉過來了。 瞧著梁九功的手裡似乎捧著什麼。 “給四爺請安了。” 四爺虛扶了一回免了梁九功的禮,又問是否是皇阿瑪有話叮囑。 “萬歲爺說天熱,叫奴才給您送把蒲扇,東西雖樸素,只是卻是能在這炎炎夏日裡送些涼風。” 四爺親自接過了,並沒有急著看,先謝了一回,而後還是問了一句,卻並不是問皇阿瑪賞他這蒲扇是有什麼用意,梁九功多半也不會告訴他。 他要問的是別的:“後院裡添了人,爺倒是有些不明白皇阿瑪的用意……” 四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