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一次不僅陌天歌無視了,連靖和道君都沒看她,卻哈哈笑著拍拍陌天歌的肩:“不錯,這才是我秦靖和的弟子,敢不聽話,揍一頓不就乖了?磨磨蹭蹭嘰嘰歪歪,煩不煩人?!”

陌天歌聽著靖和道君的誇獎。眉毛都沒動一下。她敢動手,自然是拿準了這個名義上的師父根本不會為了侍女而為難自己。再說了,侍女始終是侍女,她是徒弟,她不需要像侍女一樣做些小女子的姿態討他歡心,行事讓他看得順眼,修為晉階迅速,自然會護著她。以這位師父張揚好殺的性格,她這個徒弟怎能軟弱?只是這些侍女看著都挺聰明的,怎麼也來做告狀這麼沒趣的事?

這卻是她高看了這些侍女。秀琴因她刻意留手的原因,見識了她的手段,自然不敢多說什麼,另外三人卻在靖和道君的羽翼下養成了自大的性子,豈肯嚥下這口氣。

不過,事實讓她們很沮喪,師祖這反應,不但不怪罪這位陌師叔,還很欣賞的樣子!

無視了這幾個侍女泫然欲泣的模樣,靖和道君心情大好地向陌天歌揚了揚下巴:“你這丫頭不錯,本君今天爽快了,就賞你點東西好了,權當是那天的拜師禮——把法器什麼的都拿出來,讓我看看缺什麼。”

聽到這句話,陌天歌心中一喜。丹藥功法就算了,她根本不缺,法器之類,她正覺得自己攻擊手段太少呢!當下將自己鬥法所用的法器與法寶都拿了出來。

白絲帕、迷魂燈、飛天梭、遁地尺、飛針,以及當日築基時玄因師兄給的飛劍。陌天歌想了想,道:“師父,我身上還有件乾坤雲絲甲以及一塊藏靈佩,這個不用了吧?”

靖和道君沒答話,看著擺在桌案上的東西。

先拿起飛劍看看,挺普通的築基弟子配備。飛針倒是件好東西,偷襲利器。隨後看到遁地尺和飛天梭,靖和道君的眉頭就疊了起來。

那個臭小子,遁地尺雖不是他煉製的,卻有他祭煉過的痕跡,還有這飛天梭,分明是當年他築基後自己所賜,原來早就轉贈給這個丫頭了!

最後看到迷魂燈和白絲帕,靖和道君的眉頭越疊越緊直接豎起來了。這燈就算了,用處不是很大,這件帕子……用的不知是何等材料,他居然沒看出來!

把東西重重地放回去,靖和道君叫道:“四件法器兩件法寶,還有你剛才說的什麼什麼甲,你還嫌少?你知不知道大部分築基修士只有一兩件法器啊?你有法寶還不知足!都拿回去吧,我就不給你了,人心不足蛇吞象!”說著還轉過去甩甩袖子。

陌天歌目瞪口呆,她早知道這個師父完全不像其他元嬰修士裝高深莫測,性子更是喜怒無常,可眼下這樣也太誇張了吧?明明是他自己嚷著要賞東西的,怎麼到最後變成她人心不足了?又不是她自己求的!

靖和道君又斜過來一眼:“還傻站著幹什麼?快去做你的事去!”

咬咬牙,陌天歌把這口氣忍下來,將東西收起來,轉身就走。走了一半她又站住,轉回來問道:“師父,徒兒正是想問,講道這種事,徒兒還不夠資格吧?”

靖和道君一聽,又嚷著:“你不夠資格?你是我徒弟居然說自己去給煉氣修士講道不夠資格?開玩笑!”

“可是……徒兒如今修的是混元功法,與他們的道不同啊!”

“同不同有什麼關係?他們不會自己分啊,叫你去你就去!”

“……是,徒兒告退了。”

發現問不出個所以然,陌天歌揉揉腦袋,走出上清宮,無語問蒼天。她到底是造了什麼孽,攤上這麼個師父?不指點她,不賞她東西,喜怒無常情緒反覆,有等於沒有!

講道講道……嘀咕著這兩句,陌天歌找到執事堂。

“陌……師叔。”接待她的是洛封雪,還有些叫不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