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斂權之嫌。

回了清苑,曹顒才從邸報上看到俄羅斯犯邊,黑龍江將軍帶了火槍兵抵抗外辱,最後兩下戰平,朝廷派人與之重新劃定邊界。

“怎麼又不太平……”曹顒使勁想,也想不出雍正朝有哪些戰事。

畢竟上輩子,他不是研究清史的,對於康乾時期的歷史事件只知道個大概。

宋厚與蔣堅都在盼著曹顒回來,因為雍正已經下旨,命天下督撫就如何處置年羹堯上具疏上奏,各陳己見。這並不走過去奏摺批覆中的提點暗示,而是明晃晃地聖旨。即便曹顒無心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也要想著如何上奏。要是這個時候,曹顒再裝傻,說不定就要引得皇上遷怒。

年羹堯勢大,年家的姻親故舊遍及官場,尤其是前兩年赫赫有名的“年選”使得西北官場成了年羹堯的一言堂。隨著年羹充的下臺,不知有多少人跟著掉頂戴。事已至此,曹顒總不好為了不彈劾年羹堯,就得罪雍正。“年羹堯驕橫無禮,天下皆知,就根據這個,隨便寫幾句吧。”曹顒想了想,說道。至於揭露年羹充詳細“罪行”給他截各種大帽子,就留給其他人。

不說年羹堯在官場得罪的那些仇人,就說抱著年羹充大腿上來的那些朝廷與地方大員,為了免受連累,就是年羹充十分錯,也會給說成百分萬分,壓根不需要旁人再加分量,年羹堯就已經是百死之罪。曹顒在端午節前趕回清苑,最高興的是李氏與初瑜。除了一家人團聚外,京城還傳來喜訊,十六阿哥四月底添了嫡子。“菩薩保佑,十六嬸總算苦盡甘來。”初瑜與十六福晉年紀相仿,在親戚中關係交好,很是為其歡喜。曹顒知道十六阿哥是盼著這個嫡子落地的,心裡也跟著高興。

不過初瑜想起另外一件事,卻覺得狐惑:“前兩日額娘來信,提及一事,十六叔月底要納側福晉。十六嬸為王府添了嫡子本是功臣,為何十六叔要在這個時候納側福晉?”

“哦?”曹顒聽了,也是意外。

十六阿哥少時雖風流,可近些年年歲大了,在女色上看得反而淡了。王府太福晉這兩年屢次想讓他納側福晉,都沒讓鬆口,最後也不過是添了個庶福晉了事。

“許是太福晉發難?”提及太福晉,曹顒也跟著掃興。

初瑜搖了搖頭,道:“應該不是。若是十六叔願意屈從太福晉的安排,早就抬了側福晉入府。額娘說此事古怪,外頭有說是十六叔自己求娶的側福晉的,還有說是皇上賜的。

不管怎麼說,這個時候納側福晉,很是給十六嬸沒臉。十六叔也真是的,不說別的,就說十六嬸天折了四個孩子,十六叔也當維護一二。”

她亦是為人妻、為人母,提起此事,語氣就帶了幾分埋怨。

曹顒聽了,卻是心中一動,想起清苑城裡的這些買賣。

這個時候發作,賜十六阿哥側福晉,倒像是雍正的做派。

若是在小阿哥誕生前,就發作十六福晉,要是殃及她肚子裡的子嗣,怕十六阿哥怨憤傷心;小阿哥落地後,噁心十六福晉,就不算什麼事了。

只因隔得遠,他與初瑜還不知道。十六阿哥的“豔福”不只這一樁,十六阿哥嫡子“洗三禮”後,宮裡賜下的四個宮女,已經被送到莊子裡去。

第十三卷 雍之始 第一千一百三十八章 三代出身

轉眼,到了端午節。

朱之璉與劉氏帶了兒女過來總督府,給高氏請安。

高氏多了這門親戚後,也不再像過去那些每日靜坐佛前,脾氣越來越謙和。

對於老太大的變化,李氏母子自是樂觀其成。十天半月的,朱家要是不來人,她們婆媳也要送帖子去請。

只是看到朱霜兒的時候,高氏少不得想起香玉,有些傷懷。

初瑜察覺出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