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全乾笑兩聲:“哪能這麼說,衡哥你可千萬別吃醋,在我心裡你永遠是最帥的男人!別人永遠佔不了你的位置!” “亂說什麼?我吃什麼醋?”周以衡抿了下唇角,動作利落地拎起一沓瓦片往梯子上爬,“你心裡的位置我也不想要。” 駱全:“嘿嘿,雖然我心裡的寶貝疙瘩只有小月,但衡哥你絕對是第二重要的人!” 周以衡不想說話。 江敘回屋把床上的鋪蓋收了收,正好周以衡掀開了頭頂的瓦片,兩人的目光不期而遇。 周以衡一怔,而後偏移視線看向別處,手裡的動作一時也忘了該怎麼繼續,皺著眉頭呆了一會,才繼續將破瓦片扔了。 江敘挑了下眉,似有所感掃了眼自己的領口。 他那會嫌熱,解開了兩顆襯衫釦子,剛才彎著腰拿東西,從上方的視角看下來,大約能看到不少。 這人…… 江敘勾唇輕笑,還怪純情的。 “江敘,你不去鎮上嗎?” 李陽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看過來的眼裡是藏不住的打量和揣測。 江敘漫不經心地回應:“去幹什麼?” 李陽:“去公安局啊!公安都把高向陽帶走了,手錶是你的,你要過去調查的吧?我陪你一塊去?” “不用了,”江敘淡淡道,“這事我不打算追究,還在雙樹村插隊,何必要把關係鬧得那麼僵?” 李陽一時不明白江敘,“可剛才不是都報公安了嗎?” 江敘回身看他:“不是高星塵要求的嗎?因為他被高向陽誣陷,可我的手錶已經找回來了,沒必要大費周章。” 仔細想想好像也是這麼回事,李陽順勢試探著開口:“既然手錶沒被偷,也算是挽回了一筆損失吧?江敘,我最近的經濟狀況實在是不怎麼……你能不能讓我慢慢還啊?” 江敘微微一笑:“你確定麼?之前喊抓小偷的時候,你不是進門第一時間就先去確認你藏的錢還在不在牆磚後面嗎?” 李陽瞪大眼睛一驚,“你怎麼……” “你就睡我隔壁,我會不知道你的小動作嗎?”江敘說,“偷偷摸摸的事我不會做,這錢你還是自己拿了還我吧。” “我也不想把事情鬧大,讓你在雙樹村插隊的記錄裡留下一筆劣跡,影響你以後返城。” 屋裡許多視線落在他們身上,看向李陽的更多是鄙夷,在一個屋簷下住著,他不能因為這事給旁人留下不好的印象被孤立,只得心不甘情不願拿出了欠江敘的錢,剛才所有的討好全都白費了。 李陽恨得牙癢癢,也不知道江敘突然吃錯了什麼藥,態度變得這麼強硬。 屋頂修繕一直到太陽落山才停下。 迎著烈日,男人身上的汗衫浸溼了大半個後背和前胸,勾勒出完美又性感的肌肉線條。 院裡其他女知青都紅了臉,在她們屋裡隔著窗戶想看又不敢看,推推搡搡的。 直到有個叫羅紅梅的女孩害羞又緊張地從屋裡出來,端著一缸涼茶,拿著帕子走到正在收拾工具的周以衡跟前。 “周、周隊長,辛苦你了,喝口涼茶吧!我這帕子是乾淨的,你擦擦汗!” 駱全在一旁看著露出微妙的笑,“喲,怎麼只有周隊長有涼茶,我沒有啊!” 羅紅梅漲紅了臉,小聲說:“有,在屋裡,你去倒就是了……” 沒等駱全接話,他就先被周以衡眼神警告,不敢吭聲了。 隨後周以衡語調冷淡地開口:“不用了,駱全渴了,你給他吧。” 拒絕之意過於明顯,羅紅梅不止漲紅臉,更微微紅了眼睛,掛不住臉轉身跑回了屋。 這個年代的女生臉皮薄,能示好已經鼓起了最大的勇氣,羅紅梅也自以為條件不差,自己是城裡人又是知識分子,能看上週以衡這個鄉下孤兒,對方不可能會拒絕自己。 卻沒想到不僅拒絕,還是這種毫無風度,毫不留情的拒絕。 場面一時尷尬得連駱全這種心大的人都想找個地方藏起來,偏生周以衡這個當事人拒絕完人,淡定得跟什麼似的,自顧自地收拾完釘錘等工具,提起布包就要走。 臨走時不知想到了什麼,偏了下頭,而後開口催促駱全離開。 走出知青點,駱全才敢出聲:“哥,你這說起來也老大不小,虛歲得有二十五了吧?你咋一點也不著急呢,人羅紅梅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