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茫然的搖搖頭,也不說話,老老實實的站著。

“你們都給我聽清楚了,誰要是見到這人了,立馬報告,要是膽敢藏匿,一律格殺勿論。都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

“大聲點,看好了,記住了,如果抓住他,太君大大的有賞,大洋大大的。”

小鬼子每間屋子都進去一頓狂翻,連堆柴火的草棚子都沒放過。

最後在刁老三諂媚的笑陪下去了下一家。

院子裡的人三三兩兩的散開,麻利兒的進了自家的門。

其中有幾位左右看看,悄悄的走進同一間屋子。

幾人低聲交談。

“畫像上的是誰?”

“不知道,沒見過。”

“街上都是,到處貼著,說是刺殺要員的主謀。”

“指定是咱的同志。”

“那狗漢奸命大,沒死又禍害人了。”

“咋整?要不要給關隊長送個信?”

“城門口查的嚴,別去冒險。小鬼子瘋狗一樣,是個年輕力壯的就抓,現在情況不明,咱先留意打聽打聽,摸清情況再說。”

“那行,今兒天黑了,明兒一早就去打聽打聽,摸清楚了再想辦法出城。”

“刁老三跟著小鬼子,怕是能知道不少,咱一邊打聽,一邊等刁老三的信。”

“瞅他那意思就是讓咱先穩住,他跟著小鬼子,指定能多打聽些訊息。”

幾人商議好後,各自回了屋。

憲兵隊監獄的審訊室,酒井一邊等著搜查結果,一邊用猩紅的眼睛盯著刑架上的女人。

殘酷的折磨已經讓女人幾乎沒有了生息,連呼吸都微弱到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

女人已經深度昏迷,酒井真想繼續用刑,他想看一下,一個女人到底有多大的承受力。

變態到惡魔的酒井,此時就像來自地獄一般,渾身上下滿是陰冷惡毒,加上審訊室裡各種令人難以忍受的氣味,整個場面令人毛骨悚然,審訊室就是地獄。

報告一個接著一個,令酒井失望透頂,暴怒無比。

當初有多志得意滿,此時就有多尷尬挫敗。

奉天城短短的一天裡,幾乎翻了個底朝天,別說抓到人,連了影都沒摸著,更可氣的老百姓對畫像上的人一律都搖頭,不是沒見過,就是不認識,或者是幾天沒見人。

酒井惱怒異常的聽著屬下的報告,瘋狂的大叫:“沒有,沒有,怎麼可能?難道他長了翅膀,這是固若金湯的奉天,我要讓他插翅難逃。”

酒井不信那位關老師會憑空消失,他到底藏在哪裡?酒井猩紅的眼睛盯著關嫂子,只有這個女人,只有這個女人知道關老師的藏身之地。

巧合的是,這兩天電訊處監聽到的那組異常電波,竟然沒有出現。這似乎更進一步印證了關老師即是驚弦的推斷。

關老師——驚弦,你到底藏在哪裡?酒井咬牙切齒的說:“哪怕把奉天城翻個底朝天,我也要把你揪出來。”

屬下走進來,低聲說:“課長,司令官閣下請您過去。”

酒井起身看一眼刑架上的女人,冷冷的說:“送回去。”

這女人不能死了,留著一口氣慢慢折磨,總有她開口的那一天,酒井有的是耐心。

酒井陰冷著臉走出審訊室,出了監獄的門,直奔武田太郎的官署。

酒井壓住自己惱怒的心情,一臉平靜的走進武田太郎的辦公室。

武田太郎的辦公室裡坐著一位陌生的中國人。

武田太郎介紹說:“這位是國民政府奉天專員的助理。”

酒井面無表情的微微頷首示意。

武田太郎告訴酒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