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蘭在羞澀中期待著,一天一天過去了,木蘭的不安越來越大。微冷的風吹落一地的樹葉時,木蘭瘦的厲害。原本就纖細的腰身彷彿經不起秋風,精緻漂亮的小臉上只凸顯出一雙憂傷哀愁的大眼睛。槐花眼看著這般的二小姐,心下急的不行,怎麼問木蘭都沉默著,問多了,木蘭就紅了眼圈。槐花就不敢再問了,擔憂的看一眼二小姐,心裡有了成算。

傍晚,天邊的晚霞漸漸隱退,微冷的風吹過,還沒有完全枯黃的葉隨風飄落,槐花站在大門上翹首以待。輕寒坐的黃包車剛停下,槐花就跑過去,俏生生的站在輕寒面前。

“大少爺。”

“槐花。”

輕寒的眼睛亮了,笑著說:“怎麼在這,二小姐呢?”

“大少爺,小姐不知道怎麼了?瘦的厲害。”

“身子不爽利?”

“沒有啊,沒著涼,不咳嗽。不過小姐吃飯不好,沒胃口,每頓只吃幾口。”

“什麼時候開始的?”

“二十多天吧。”

“我去看看。”

木蘭坐在院子裡,風把樹葉吹落在瘦弱的肩頭,月白色的掐腰小襖有些空蕩蕩的,呆呆的低著頭。

“木蘭。”

木蘭一驚,抬起頭,漂亮的眼睛裡帶著水光。輕寒心裡一緊,柔聲說:“怎麼坐在這裡?天涼了,乖,回屋。”

木蘭乖巧的起身,沉默的跟在輕寒身後。輕寒回頭笑著說:“小姑娘有心事了?”

木蘭眼圈一紅,低頭說:“沒,沒事。”

輕寒仔細看看木蘭,心中瞭然。

“告訴大哥,怎麼了?”

“沒,沒事,大哥。昨晚沒睡好。”

輕寒深深的看一眼木蘭,點點頭柔聲說:“可是身子難受。”

“沒有,哦,不,有些受涼。”

“既是這般,以後就少在院子裡坐,天涼,自個兒身子自個注意些。槐花,讓廚房熬著祛寒的湯來。”

“不,不用了大哥,我困了,想來睡一覺就好了。”

輕寒腳步匆匆去了母親院子裡。

“母親,木蘭她怎麼了?”

太太嘆口氣,搖搖頭。

“不知道,眼見著這孩子越來越瘦,心裡著急。這丫頭是有心事,問了也不說真是急死個人。”

太太用帕子拭拭眼角,嘆口氣。

輕寒坐在榻上看著窗外,目光幽深,臉色莫名。半晌,輕寒開口說:“二十多天前我曾帶著木蘭出去散心,木蘭玩的很開心。之後發生了什麼?”

“沒有啊,沒什麼事啊……哦,我想起來了,沒兩天,王家來提親了。”

“王家?”

“嗯,這是第二次來了,上次老爺直接拒了,誰知道那家人就是個皮厚的,竟然又來了。非鼓著見了木蘭一面。真是的,氣死人,當初鬧的我耿府裡子面子全沒了,都撕破臉皮了,人家就能大著臉來,把我耿府的臉放在地上踩。不就是有幾個銀子嗎?我耿府還看不上那副做派呢。”

輕寒的腦子裡閃過王同義乾淨清明的眼睛,使勁拍了一下桌子,咬咬牙。

“母親,父親可是拒了?”

“是啊,拒了。”

“拒了就好。”

“王家是萬萬不行的。”

“母親多叫木蘭過來,說說話。整天待在院子裡,有些悶。”

“是啊,母親想著要不寒兒帶著木蘭去散散心,買買東西,聽聽戲喝喝茶,興許能好點。”

輕寒看一眼母親,轉過頭看著窗外說:“最近兒子忙,等忙過這段再說。”

樹上葉子全枯的時候,木蘭幾乎不出屋了。整天悶在房間裡,人比黃花瘦,一天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