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噢塞德里克,我忘記通知你了——勇士的親屬被請來觀看比賽,你可以和家人見見面。”

塞德里克顯而易見地高興起來,同時夾雜著一點幸福的抱怨:“噢,可不能讓我爸爸見到哈利,他最近很看不慣他。”

我們都知道為什麼。

塞德里克本來想讓我一起去會議室,但被我笑著拒絕了:“他們很久沒見你了——快去吧。”

他便俯身吻了一下我,轉身離開了。

我感覺到這個吻殘留在我的嘴唇上的溫熱,卻不知道為什麼打了個冷戰,腦子裡莫名出現了哭泣的迪戈裡夫人。

凱瑟琳遞了一杯南瓜汁給我,雖然我已經飽了,但為了轉移注意力,我還是喝了下去。

塞德里克陪著迪戈裡夫婦回來和我們一起吃午飯。他們顯然已經知道我和塞德里克在一起的事情,因為迪戈裡夫人一見到我就快走幾步和我擁抱:“噢,維拉——我可以這樣叫你嗎?我早就知道的,你們會在一起,我早就知道的……”

她沒有再說下去,只是含笑撫摸了一下我的面龐。

如果不是時機不對,我真的很想知道她是從哪裡早知道的。塞德里克俊美的臉龐泛上動人的紅暈,他站在旁邊輕聲喊了一聲媽媽,不知道是想阻止她說那麼多,還是純粹感到不好意思。

迪戈裡先生和我握了握手,他開始和我討論起神奇動物的事情來,說到興頭上,甚至端起杯子和我碰了碰南瓜汁。

飯後,塞德里克陪迪戈裡夫婦在城堡裡散步。我、凱瑟琳和亞倫則各自回到休息室,一般我是沒有午睡的習慣,但今天不知道為什麼感覺疲憊而心慌,整個人懨懨的打不起精神來,凱瑟琳摸了摸我的額頭。

“唔,好像沒有發燒,你要不要躺下來睡一會兒,維拉?”她坐在沙發上,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我枕上去。

我居然真的在她大腿上睡著了,一開始什麼夢也沒有做,只是覺得熱,過一會兒突然又打了個冷戰。我不確定自己是不是把這個字說了出來,因為很快就有什麼東西蓋在了我的身上。

然後有人握住了我的手:“維拉……你發燒了,我送你去醫務室,好嗎?”

是塞德里克。

但我睜不開眼睛,身上忽冷忽熱,頭疼欲裂。

我好像被人抱了起來,走過一段路,然後重新落在一張柔軟的床上。我聽到輕微的玻璃瓶碰撞的聲音,還有男女低微的說話聲。

“塞德里克,時間快到了……第三項……”

有一隻手輕輕碰了一下我的額頭和臉龐,然後一個柔軟的事物落在我的眼皮上,過了一會兒,又落在唇邊。

“睡個好夢,維拉,”彷彿隔著很遠,我聽到塞德里克含笑柔和的聲音,“等你醒來,我就已經完成第三項比賽了。”

我醒不過來,卻已經想要流淚,不知道是因為身體太難受,還是因為他要離開。

我想說不要去,留下來陪陪我——這個比賽危機四伏,有人想將哈利帶出霍格沃茨,三強爭霸賽獎盃已經被換成了門鑰匙。不要做第一個,不要觸碰獎盃。

請允許我自私地說——如果一定要有一個人觸碰它,不要是你,塞德里克。

但我沒能說出任何話。

他的腳步聲消失了。

您一定能救他>r />

我不知道自己被困在黑暗裡多久,夢境裡的墓地和綠光不停地反覆重現,直到最後一次,它終於往下走,我看見了哈利,他渾渾噩噩,和鄧布利多正坐在一起,他們對面是——穆迪教授。

但好像不是穆迪教授,因為他的臉和身體正慢慢地發生著變化,

他變成了一個面板蒼白,生著一頭淺黃的亂髮的男人。雖然我不知道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