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姑,這是侄兒孝敬您的,您一定要收下。”

“是啊是啊。”

幾個皇子雖說也參與了略賣人口的事情,但到底是皇親國戚有一定的特權。

自從甄茵的身份被皇帝承認之後,長公主的名頭就掛到了她的身上。

對於這些示好,甄茵略顯得手足無措。

她的面前擺放著各種奇珍異寶,就連拳頭大的夜明珠都有兩顆。

金銀璀璨閃花了眼。

“仙子,他們這是幹啥呢?”

小玉玉不太理解,仙子什麼好東西沒見過,還要用這些東西來收買?

甄茵暗自挑眉,他們與其說是討好,還不如說是賠罪。

世上可從未聽聞侄子要把小姑當做金絲雀的。

自知闖禍的皇子,不約而同的帶著能拿得出手的珍寶上門。

“您就收下吧,您看看侄兒這幅漁翁渡水圖,寬宏遼闊,筆鋒乾淨,是東臨先生的親筆。”

“哎,皇姑還是看看侄兒手中的這套茶具,晶瑩剔透,花紋栩栩如生,若是用它品茶定然茶香四溢。”

皇子們各自推銷著手中的玩意,能拍出天價的東西,在皇子手裡不過是打發時間的逗趣玩意兒。

“你們不老老實實禁足,跑來打擾你們皇姑的清閒?”

皇帝揹著手緩步而來,遠遠便看見那幾個不爭氣的兒子圍著皇妹,還不夠鬧心的。

甄茵的窘迫模樣也被他盡收眼底,這才出聲解圍。

皇子們哪裡還敢造次,恭敬的行禮垂頭喪氣的準備退下。

“等等。”

皇帝在桌邊立定,皇子們紛紛駐足。

“把你們這些破銅爛鐵拿回去。”

“是。”

皇子們更加沮喪,灰溜溜的回去禁足了。

甄茵已經在宮中待了三日,翟卿渝也被關在大獄中整整三日。

皇帝每日都會抽出一點點時間來看她,關心她吃的好不好睡的好不好,還給她派了十幾個丫鬟在身旁服侍。

可是甄茵只要一提到翟卿渝的事情,皇帝就眼神飄忽,假裝沒看見,就欺負她說不出話,然後匆匆離去。

這三日裡,甄茵想了各種辦法想要出去看看,但是她去哪那十幾個丫鬟都要跟著。

一看就知道受了皇帝的命令。

甄茵有些討厭這個皇兄,見人來了,竟看都不看他背過身去。

皇帝倒是不介意,皇室中人向來感情淡薄,更別提皇帝的性子。

現在對甄茵好,不過是好奇的心思居多,若是這點興趣消失了,這個皇妹怕是很快就會被遺忘掉。

皇帝揮揮手,身後的太監便將端著的小盅放到桌面上,開啟蓋子,一股濃郁刺鼻的藥味迅速蔓延。

太監舀了一小碗,遞到甄茵的面前候著,甄茵幾乎不可抑制地皺緊了眉頭。

皇帝敲了敲桌面:“把藥喝掉,朕帶你去看你想見的人。”

他的臉色實在是不太好,這幾日他不僅把甄茵的來歷查了個底朝天,就連翟卿渝的師門也被他翻了出來。

採花賊的聚集地。

那翟卿渝哄人的手段行雲流水,還各種佔人便宜,一看就是師門傳承。

皇帝本以為那廝信誓旦旦一腔孤勇,給皇妹做個駙馬也未嘗不可,結果卻讓人失望。

他倒不是心軟,只是皇妹看不透男人的心思,他可以當場拆穿斷了皇妹的念想,那兩個採花賊門人也算是對皇妹有恩,放出宮去隨他們吧。

甄茵擰著好看的眉眼歪頭,似乎在問真的假的。

即便那黑乎乎的藥一看就很難喝,她依舊想去見一下翟卿渝。

皇帝挑眉:“朕的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