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些許時辰,石桌前方的白霧好似被人對半劈開,緩緩的向著兩旁散去。自那散開白霧的道路之中,迎面走來一位墨袍男子,其一頭秀髮堪比女子,用一根金色的絲帶扎於腦後,男子面帶笑意,在其身後還跟著一位慌慌張張的白袍少年。

坐在石桌旁的嶽休見到墨袍男子後微微挑眉,晃了晃手中的酒壺。男子先是來到嶽休面前,作揖道:“弟子鶴歸,在此恭迎師尊。”

東子崖如今的山主鶴歸,是一位長髮飄飄的美男子劍修。

一直跟隨在鶴歸身後的那位白袍少年急忙跑了上來,深深的作揖道:“東子崖弟子米良,見過祖師爺!”

嶽休笑著點了點頭,側過身子,伸出一掌朝向身後的兩位男子,說道:“山主親自迎接,看看你們二人有沒有牌面?”

李沐春率先向前一步,抱拳道:“後生李沐春,見過鶴山主,米師兄。”

宋成緊隨其後,也是打了一聲招呼。

鶴歸眯眼瞧去,見到宋成那一身不同尋常的劍意之後,不禁朝著自己師父問道:“為何會與師尊的劍意如此相似?”

嶽休聳了聳肩,笑道:“像嗎?像就對了。”

鶴歸瞭然,走了過去,微笑著拍了拍宋成的肩膀,喊了一聲小師弟,這一句將宋成喊道那是一愣一愣的。

“先別高興,讓你興奮的還在後頭呢。”,嶽休指了指宋成身邊的青衫男子。

鶴歸哦了一聲,轉頭看去,立即瞪大了眉頭,來到李沐春面前,身子略微前傾,朝著青衫男子問道:“你方才說你自己叫什麼?”

李沐春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後仰了仰,“後生叫李沐春啊。”

鶴歸皺了皺眉頭,“你確定不叫李相卿?”

青衫男子將目光看向一旁的布衣老者,後者擺了擺手,喊了一聲鶴歸,這位東子崖山主這才意識到自己可能有些失態,便站直了身子,抱拳道:“抱歉了,李小友。”

“無妨。”,李沐春搖頭道,“早就聽聞鶴山主對於劍道一途傾注心血,無論是門中弟子還是外人,皆不會吝嗇讚美之詞且極為上心,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鶴歸露出笑容,也是拍了拍青衫男子的肩膀。

“二位既是師尊帶來的,那麼到了東子崖就無需太過拘束,把這當成自己家就好。”

“現在就讓米良帶你們走走。”

鶴歸看向身後的白袍少年,後者便朝著李沐春二人招手,微微一笑,快步走上前來,然後帶著二人向那雲霧深處走去。

鶴歸來到自己師尊身旁,問道:“想不到師尊剛剛破關而出就火急火燎的趕往那大申京城,原來是為了這事。”

布衣老者斜眼看去,“怎麼了?你也不看看這兩人是何等貨色?免得之前要走之時你小子是萬般阻攔,現在沒話說了吧。”

鶴歸立即笑著抱拳道:“不敢不敢,與師尊相比,弟子還是太過愚鈍了,師尊高見。”

“所以,看都看過了,師尊為何還要他們走一次?”,鶴歸又問道。

嶽休解釋道:“知曉是知曉了不少,但是歸根結底還看不出來到底怎麼樣,所以想要看個透徹,就必須讓他們兩人走一遭那劍氣長階。”

鶴歸哦了一聲,雙手籠袖,走在自己師尊身旁,跟在米良三人後頭。

“所以說,這就是師尊所說的。。。”,墨袍男子想了想,“賭注?”

嶽休只是笑著,並未回答。

“唉,師尊這般賣關子可就沒意思了。”,鶴歸仰了仰頭。

“過會再與你細說。”,嶽休笑道。

走在前頭的三人,米良、李沐春、宋成三人並肩而行,這一路走來,米良向兩位介紹了關於東子崖的種種規矩,其實也就沒啥,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