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允許你說話了?”

又是一腳而至,老人瘦小的身形已經看不全了,整個人身陷入石壁之中。還沒等其緩過神來,只感覺體內靈脈翻江倒海,頓時眼冒金星,還未等其緩過神來,便又是一套拳打腳踢而至,打得這位杲焱神君陷入昏迷。

“怎麼又睡著了?”

又是一腳將其踹醒,這次這位瘦小的老頭佝僂下身子,跪在地上,雙手伏地,不斷地磕著響頭,剛想說些饒命的話,似乎又想到什麼,閉口不言,只是一個勁地磕頭。

站在其身前的那位道人笑了笑,對其說道:“你現在可以說話了。”

瘦小老頭如獲大赦。

“這位仙師啊!先前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還請仙師放過在下一馬,日後定會在次枯陽山上為仙師立個祠堂,每天香火不絕,還請仙師高抬貴手,殺了我也會髒了仙師的手不是。”

老人努力擠出一個笑臉,那滿臉血汙鼻涕眼淚匯聚在其臉上,笑得比吃了屎還難看。

“我不跟你廢話,問你幾個問題,好好答覆便是。”,道人說道。

瘦小老頭連連點頭。

道人指了指那一汪杲泉,問道:“這泉水,不可能是渾然天成,必然是有人特意所留,助你修行,此人是何人?來自哪裡?”

跪伏在地上的瘦小老人汗如雨下。

第一個問題就將其難住了,只見其緩緩抬起頭來,說道:“回仙師的話,這杲泉,確實不是渾然天成,是有人所留,只是那是奴婢剛開靈智,見不全那人相貌,只聽說其來自不遠處的紅燭教,所以...”

老頭望向那位年輕仙師,戰戰兢兢,只見那人瞥了一眼他,手指捏了捏下巴。

“足夠了。”

道人從腰間伸手抽出一張黃紙符籙,朝洞穴中一扔,融入山間。

“現在我們來好好算算你這畜生幾十年來的所作所為。”

瘦小老頭心情一沉,再次跌落谷底。

“藏山數百年之久,自開啟靈智那一天起,便是守護這汪杲泉,藉著這杲泉境界一路攀升,還經常用一些障眼法吸引一些弱小的修士來到此處,再將其殺害奪寶,食其骨肉,飲其精血。還會將一些簡單的傳送符陣暗藏在一些鄉間小徑上,待那些婦女姑娘上套,倒是玩得痛快。”

瘦小老頭趴伏著身子,汗如雨下。

“我不知道那位來自紅燭教的人這般餵養你是為了什麼,所以我接下來就要去問一問。”

道人蹲下身子,眯起眼睛,盯著那位跪伏在地上的瘦小老頭。

“所以你說,我該如何處置你?”

剎那間,那瘦小老人身形暴漲,瞬間撐開那一件貌似是法袍的大紅長袍,化為一隻長牙五爪,擁有血色長牙的巨大老鼠,將這洞穴瞬間撐爆,巨石滾落,山體震盪不已,將此處洞穴開了個大洞,與外界山體相連。

只見那隻巨大老鼠撲向那位道人,張開血盆大口,口出人言:“什麼狗屁仙師!老子跟你拼命了!”

只見道人神色自若,手掌一揮,之前一直用來趕路的那把漆黑重尺被其握在手中,插在地上。那老鼠一撲而至,林一峰抬手用那重尺一拍,只見那隻猶如小山堆一般大小的老鼠精怪在空中化成一道血花,四散開來,暗黑色的血液噴灑在石壁上、周圍的樹木上,發出滋滋的聲響。

林一峰收起重尺,嘴裡喃喃道:“你們可以安息了。”

自那枯陽山上,升騰起陣陣黑煙,皆是人形,他們此時不再哀嚎,反而笑容滿面,消散在了驕陽之下。

道人望向那一輪驕陽,遲遲沒有低頭。

許久,林一峰重新掏出一支小瓷瓶,一股腦地將那一汪杲泉裝入其中,隨後又雙指一捏,一縷魂魄被其捏在雙指之間,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