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鈴聲響起,陸寧琛拿起手機看了螢幕一眼,沒有立即接通,而是對周閒道:“我出去接個電話。”

周閒挑眉說:“誰的電話?你居然還想避開我去接?”

看他這個眼神變化,有點危險。

“我讓人去調查這次車禍的司機,現在應該是有所收穫。”陸寧琛解釋一句,見周閒介意,便留在他身邊接聽電話。

周閒的左手左腳被打了石膏,不方便移動身體,乾脆伸著脖子,想要湊過去聽聽,一點都不見外的樣子。陸寧琛見狀,乾脆開啟外放,讓周閒聽得清清楚楚。

電話另一端的人正在給陸寧琛說明車禍司機的身份,那人是個四十多歲的失業人員,早年家裡有些資產,卻因誤入歧途,痴迷賭博,敗光家產。他父母早亡,前妻屢次求他戒賭失敗,果斷離婚,帶走孩子。

司機雖然痴迷於賭博,但是卻非常疼愛這個孩子,即使離婚了,也經常去看,而就在三個多月前,他的孩子突然暈倒入院,被查出某種特殊疾病,需要大量金錢治療……

周閒挑了挑眉,等陸寧琛掛掉電話後,開口道:“陸總,你覺得會是誰動的手?”

對面是個私家偵探,已經透過自己的手段查了司機的前妻,他們的銀行賬戶沒有注入不知名的資金,但對方卻有錢將孩子送入更好的醫院治療。

陸寧琛思索道:“暫時不太好說,總覺得沒這麼簡單。”

“什麼?”

周閒正想問他懷疑誰,突然聽到敲門聲響起,打斷他們的談話。

“打擾了,寧琛哥,我剛聽說你們遇到車禍了,現在情況還好吧?”

一身西裝革履的陸源走了進來,身旁跟著一個沒見過的男人,雖說身著常服,但眼神銳利,五官剛毅深邃,表情嚴肅冷靜,身形高大魁梧,散發著沉穩的氣質。

陸寧琛站起身:“我沒事,周閒比較嚴重。”

“看起來確實是這樣。”

陸源看了看周閒,手裡還拿著一個專門看望病人的果籃,擱在一旁的櫃子上,櫃子桌面幾乎放滿果籃。

周閒盯著新來的水果,笑了起來:“你們一個個過來,怎麼都帶著果籃,我和陸總看起來是很能吃水果的人嗎?”

不僅是陸源,聽說這件事的同事立即趕來關心陸寧琛,順帶關心他,每個人都買了一堆水果過來看望,現在病房裡都快要放不下了。

陸源道:“畢竟這是看望病人的禮節,總不好空手而來吧,周助理,你這看起來有點嚴重,醫生怎麼說?”

周閒放下陸寧琛給他切好的果盤,吃水果都吃飽了:“還好,除了左手左腳暫時不能用,本人沒什麼大礙。”

“這位是?”周閒說完,看向那名不認識的男人,心底已經猜到對方大概是魏成霜的父親。

“你好,我是魏霆。”魏霆向他點頭示意,開口道,“關於這一次的車禍,我們方便聊一下嗎?”

周閒:“呃……”

怎麼有種被審問的感覺,前腳剛應付完其他警官,現在這位職業病也犯了?

“魏警官要是有什麼問題,可以直接問我,周閒現在需要多休息,不太方便。”陸寧琛微笑道,聲音客氣卻帶著疏離。

陸源拍拍魏霆,提醒:“別犯職業病,不是說好是來看望一下嗎?”

他說完,又看向陸寧琛,不好意思道:“對不起,寧琛哥,希望你別介意,他這人職業病嚴重,看到什麼都下意識地想要搞清楚。”

陸寧琛說:“看得出來,魏警官是個稱職的好警察。”

魏霆注視著陸寧琛說:“我看過監控錄影,這次的車禍很嚴重,司機當場死亡。”

監控錄影清楚地拍到司機在那一條路段待了許久,看到陸寧琛和周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