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的事告一段落,月娘才終於想起問姜雲瀟:“姜雲瀟,你為何又來了?”

姜雲瀟如今已十七歲了吧?五官輪廓長開了,目測已經一米七左右了,高了月娘一個頭。

最突出的是他道濃密的劍眉,顯得英氣十足,可還是沒改掉叼狗尾巴草的習慣,未免有點傻。

他看著月娘,嬉皮笑臉的:“小爺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月娘一語道破:“你不會是和家裡吵架了離家出走的吧?我可不敢留你。”

姜雲瀟卻賴定了月娘一般:“在雲州除了你,我沒別的朋友了,要是去且風,他們肯定轉頭就把我送回去。”

說完又從兜裡掏出了幾張大額銀票:“給你,我交的伙食費,這樣我可以留下了吧?”

嗯,金錢對月娘還是很有吸引力啊,她一把拿過來,數了數:“可以可以,但是我醜話先說在前面,要是他日東窗事發,你可不許牽扯我。”

“放心放心。”姜雲瀟說著,還將手搭在了月娘的肩上,這怎麼看起來都不合禮啊!

“鬆開。”月娘生氣道。

姜雲瀟也察覺到了不對,趕忙彈開。

幾年不見,這小丫頭是高了許多,臉上的嬰兒肥正在褪去,粉白黛綠,眉似新月,杏眼明眸,雙鬢隔香紅。

細嗅還帶有嫋嫋茶香,這一下又看呆了。

月娘一拳錘過去:“姜雲瀟,別用你這個眼神看我。”

他看自己的眼神像是在欣賞某種珍奇一樣,這是個鶯燕花叢的慣客,總覺得他這眼光像是在看窯姐。

姜雲瀟明白自己的失禮:“抱歉,月娘妹妹,我不是故意的,但是絕無冒犯之心。”

他這一解釋,月娘更生氣了,又一拳飛過去:“滾。”

這兩年月娘可沒荒廢練拳,這一拳過去已經夠嗆了,第二拳姜雲瀟也條件反射的彈開了。、

兩人正在打鬧著,莫大夫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身後:“咳咳,打擾一下。”

月娘二人循聲看去。

莫大夫有些尷尬:“你是付掌櫃的對吧?”

月娘輕輕頷首。

莫大夫拿出了一些藥渣:“聽說這是你給那丫頭用的?我想請問下這是什麼呀?我瞧著止血效果不錯。”

月娘拿過來看了看,終於想起來,那日在河邊採的那把辣子草。

也大方的說了出來:“莫大夫,這是辣子草,有清熱解毒,涼血止血,消炎消腫的作用,在水田邊這些地方隨處可見的。”

莫大夫打量著月娘:“小丫頭,你懂醫術?”

月娘搖頭:“我不懂,只是我三叔給了我一本醫書,我都是在那上面看著的。”

月娘現在說起謊來眼神都不閃躲的。

醫書這等子有傳承的東西,莫大夫也不好意思在追問,道了感謝就進去了。

品茗居這兩日已經重建得差不多了,都順路月娘就想過去看看。

姜雲瀟像影子一樣跟著,啊麼,雖然自己無數次的夢想著能和帥哥出雙入對。

可是自己現在才十三歲啊,多少有些不合適,刻意和姜雲瀟拉開距離。

路過水鏡臺的時候,往裡面看了一眼,姜雲瀟拉著月娘,屁顛屁顛去去看戲了。

“走嘛,我好久沒看戲了。”

他拎月娘就像拎一隻小雞崽一樣,進了水鏡臺,還挑了個雅間坐下。

下面又是那出戏,這幾日這戲上得有些勤。

月娘無心看戲,自己都看過一遍的,無意中聽到了兩個熟悉的聲音——周若煙和玉髓。

在隔壁雅間。

先是玉髓的聲音:“周姑娘,上次和你說的事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若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