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分,甚至要不是土屋理查德最後的臨門一腳,或許還要被2-1反超分數。

沉默的空氣一路蔓延。

門開了,國家隊總教練擦著汗進來。

土屋正搗鼓自己撬不開瓶嘴的運動飲料瓶,身前突然被投下了一串影子。

他抬頭。

“這個,土屋君,”對方擦著汗說。

土屋:“你怎麼比我這個上場的擦的汗還多。”

“表、表現非常好,我們想要稍微換個位置,把你安在後腰的位置上未免太屈才了。”

“不屈才啊,我在這個位置上呆的很好。”

愛空上身仰在椅背上舒展脊椎,聞言忍不住笑:“教練的意思是把你的位置前壓。”

土屋有自己的看法:“前鋒受到的壓力更大,為什麼非得去鋒線?”

愛空進入國家隊這麼久以來,帶過無數青年隊後輩,保護過無數前鋒苗子和花朵,還是頭一次聽見這樣的問題,一時沉默住了。

“話不能這麼說,”愛空挺直肩背,兩手搭好了看土屋說:“你現在還小,還沒到選擇職業生涯的十字路口,等你到了我這個年齡就知道了,聯盟選擇、國家隊踢位、俱樂部開價,全部依仗於你的知名度。”

“就像那邊的那位,”愛空一隻拇指指一邊自顧自拍保溼水的糹師冴,“他是當今國際青年段最出色的十一位之一,也就是十一傑,所以哪怕日本國家隊遞出橄欖枝,他也能棄若敝履地丟到一邊,我們的總教練還要像哈巴狗一樣湊上去再三懇請。”

總教練:“愛、愛空君!”

“所以,明白了嗎?”愛空朝土屋笑道:“前移意味著鏡頭,鏡頭意味著曝光量,只要你以這個表現發展下去,將來就不愁報價了。”

土屋:“哦。”

看愛空還等著自己說話,土屋又來了一聲:“哦?”

愛空:“……”

“……別鬧,”他忍不住抖著眉眼,維持笑容地無奈說:“別使性子,我知道你為了今天的表現都付出過什麼,經歷過什麼日日夜夜。”

他逐漸收起了笑容,嚴正表情道:“現在是你的關鍵時刻,不僅是你的出場秀,還是你近階段來表現最亮眼的一場。我不想給你施加壓力,但是機會錯不可失,明白嗎?”

“……明白?”

這人怎麼比景谷還上心。

愛空以為自己和土屋達成了共識,向教練伸手道:“教練,給我看一下下半場的站位替換。”

然而,土屋朝他說:“假如我是鋒線的話,還是調回原站位吧。”

土屋逐漸察覺到自己在足球場上的表現更依託球感,但是這種球感並不出自他的理智,理智可以控制身體肌肉維持合理又不損傷肌肉的行動,靈感卻不行。

鋒線意味著高壓力,意味著是藍色監獄的防守焦點,高壓力下,土屋很難不隨著球感行動,跟隨靈感行動的多,自然受傷的可能性更大。

他可不想來這養傷反而給平行世界的自己留了一堆傷病。

愛空無奈地撈了把額頭:“有鏡頭哦,你上鏡很帥氣的。”

土屋:“我又不是演員?”

愛空扳下臉:“你就甘心青年隊畢業後碌碌無為,當個無名的平庸球員?”

土屋茫然道:“怎麼可能。”

還沒等愛空接下一句,他又說:“踢完這場我就去打排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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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間休息室都因為他說的‘打排球’愣了下。

就連那邊自顧自拍保溼水的糹師冴都瞥來了視線。

愛空被氣笑了:“你以為足球和排球是哥倆?會踢足球就能融會貫通?這兩者完全是截然不同的球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