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是真名?”

“是啊,哈哈,雖然土屋經常口出驚人之語,但是在前輩面前還是很乖的,姑且……”

“哈?乖?”

及川懷疑地耷下眼皮凝住了土屋半晌。

“完全,看不出來。”

“前輩,”土屋完全側過身來,“你要跟我說什麼呢?沒什麼事的話,我想去一趟衛生間。”

及川鬆開扒住菱形攔網的手,“衛生間在一樓東北角樓梯的拐角,很容易看得到。其次,來告訴你一聲,我叫及川徹,正正式式地跟你打一遍招呼,別道聽途說的從什麼別人嘴裡知道我的名字。”

“然後,記住這個名字。”

他棕褐色的眼睛緊緊盯住土屋。

“記住這個將要把你打敗的名字。”

“……”

土屋沒有發表見解,他轉身,朝著及川剛剛提醒他的衛生間的方向去了。

衛生間裡盡是青城的部員,他們嘴裡討論的還是剛剛那一場青城對宮澤的比賽。

在他們嘴裡,宮澤是有了怪物新人的狗屎運學校,後續需要注意,大半注意的是四號這個新人。

而即便是宮澤高的怪物新人,也輸在了他們青城的及川主將手下。

土屋進門後,這種討論就熄了。

閒聊的部員尷尬地匆匆忙忙出去。

土屋看也沒看,他和他們擦過,走進深處,隨手開啟一扇隔間。

關門,鎖門。

隨即抱住馬桶狂吐。

“嘔……”

[你啊……]

蘋果飄飄蕩蕩。熟練地貼上彩虹。

“嘔嘔……o……”

[何必這麼拼命呢?距離你這次回溯也不過過了十八天,就這麼硬著頭皮和及川對上,勉強身體打出那幾個發球,現在遭罪的不還是自己?]

“你懂什麼……”

土屋抬腕擦掉嘴邊的彩虹。

“你沒看到及川的眼神嗎?他掛住攔網的時候,那雙眼睛,滿眼都是我,還有其下的陰影,別人看不到,我光看他的錄影就度過了幾年,我再清楚不過,那是我過去只在他看影山的眼神裡見過的陰鬱。”

“那種眼神,現在,對我……”

他還沒說完,又開始抱著馬桶狂吐。

[你呀……]

蘋果飄飄蕩蕩地在半空,忌憚又慨嘆地說了句:[我果然不瞭解你們人類之間擰成麻花的扭曲感情。]

失敗

土屋回到館場後,看見鈴守正蓋著條毛巾蓋頭,雙膝劈開地癱在板凳上。

旁邊的景谷和鷹川正給他扇風。

“土屋!”鷹川眼睛一亮,“快來,給鈴守說幾句加油的話!再撐一把勁,剛剛咱們離打敗青城就剩下一分了,下一把還有機會,只要再加把勁……”

他說著說著,板凳上的鈴守捂住嘴,兩腮做出要嘔吐的動靜。

“嗚哇!!!塑膠袋!快拿塑膠袋和水來!”

“溼巾也要一份!”

宮澤這邊急急忙忙地團團轉照顧鈴守,青城那邊很體貼地沒有催促,雖然他們六個人都已經站在了賽場上。

還有兩人談了幾句‘宮澤那邊的沒事吧’‘看上去不太好’‘要把咱們的醫務室借給他們嗎?’‘不太想借……萬一弄髒咱們的地板怎麼辦’

最後一句止於及川持球回首的一個眼神。

土屋插進宮澤團團包圍的照顧網裡,單膝跪地,仰臉看一臉精疲力竭憔悴的鈴守。

“還能站起來嗎?”

“站、是可以站……”鈴守捏緊了手裡的運動飲料,“但是再也沒力氣跑了……光站著就已經天旋地轉了。”